冲回东侧楼,没多久拿着一块玉佩回来,当着温见善的面摔了个粉碎。
那是钟岫留给温见善的一件遗物,是她外祖父,也就是温见善的太外公送给她的嫁妆,也是她最喜爱的一样东西,以前就说要等温见善结婚了,送给儿媳妇。
但她去世后,温见善没见到这块玉佩,以为是和其他珠宝一起存进银行保险柜了,和盛明菱结婚后,将母亲留下来的珠宝转交给她后,他也忘了问里面有没有这块玉佩。
没想到却是在温致仁手里,东西不算很贵重,但它却是母亲的遗物,就这么在面前被摔碎,温见善觉得周围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倏地远去,然后消失。
回过神来,只听见温致仁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本来看它好看,想拿给小妙,补偿一下她,既然你这么不愿意,那我就干脆废了它!”
接下来,盛明菱目睹了一场她以前从没见到过的最离谱的父子互殴,仿佛彼此是一生之敌,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的那种,打得完全不要面子。
老温董和老太太都不敢近前,只能在旁边喊人来拉架,温致礼紧紧抱住了温致仁,将他从战场拖出来。
盛明菱连忙去搀扶丈夫,意外地发现他除了一身灰尘,头发衣衫凌乱之外,还有满脸泪水。
她忍不住一愣,却听到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你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生,害了我妈妈一辈子不够,还要让她死都不得安宁,你怎么不去死啊!”
在他看来,温致仁动了钟岫的东西,哪怕只一点点,都会惊扰她的安宁。
盛明菱此时才意识到,她那位从未谋面的婆婆,在她丈夫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就连她的死亡,都成了他心底的逆鳞。
她一时间既可怜他,又为自己感到有些许庆幸。
老太太让她将温见善扶回去,又让温致礼将温致仁带走,一场闹剧就这样熄火,到处都是打架过后的狼藉。
那天温见善的情绪非常低落,一直到要睡觉,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盛明菱躺在床上,听到他翻身的声音,知道他没睡,忽然问:“要不要我帮你一次?”
温见善没吭声。
她继续道:“你顾忌太多了,老爷子和老太太看着,你确实也不好动手,但我可以,他不是怕你抢了他东西吗?干脆就抢了吧,等最害怕的事发生了,他就没底气蹦哒了。”
温见善还是不吭声,但盛明菱却知道,他默认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盛明菱忽然宣布:“爸爸这次做的事让我感到了极大冒犯,婚前可是说好了的,我和温见善的利益不会受到影响,但你们看看现在。”
“爸爸的女朋友居然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昨天能进温洛庄园,明天就能分温氏的股份,还有,爸爸,你女朋友是不是有臆想症?居然在外头传豪门婆媳不合?她脸真够大的,挤得我脸都没了!”
“我觉得这不仅是对我的冒犯,也是对盛家的侮辱,所以我决定今天就搬出去住,直到你们将此事的不良影响消弭为止。”
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温见善,他憔悴的脸上满是震惊,手中的筷子吧嗒一下掉到了桌上。
你怎么没有提前说清楚,你是这么帮我的?!!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