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后。
他开始找各种理由向我伸手要钱。
起先我并不知道,随着次数越来越多,我渐渐起疑。
但是面对我的质问,他始终矢口否认。
直至有一次输的太多了,田力上门催债。
恰好那次我正好在家,这才知道徐建赌博的事。
“那次,是你替他还掉赌债的吗?”
我嗯了一声。
当时我确实很生气,可毕竟是自己的老公,我实在狠不下心不管他。
五万块钱的赌债,差一点将我积蓄掏空。
那段时间很艰难,加上又临近还车贷和房贷的期限。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找朋友借了一万块钱周转。
巨大的经济压力让我,不得不将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
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徐建。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徐建才会跟赵月好上的吧。”
恰好,田力这时也陈述到这里。
听到我俩所说的基本一致,许队也就没有继续问我。
然而就在审讯人员问及,他作案经过的时候。
田力变得很激动,大喊着他没有杀人。
音响中传来嘶吼声,让我和许队陷入沉默。
田力跟审讯人员说,7月28日那天中午十一点半,他收到一封信。
信里写着,他老婆赵月,正在徐建家里私会。
他本来以为是恶作剧。
但是那份信里面,还夹着一张赵月和徐建的亲密照。
当时田力一气之下,坐车赶到屏西小区。
结果到地方后,却发现只有徐建的老婆一人……
听到这,我一脸惊愕的看向许队。
“您信他这话吗?”
许队没有回应,示意我继续听下去。
田力说,当时他还跟我说了,关于徐建和赵月的事。
然后我还泡茶,切水果招待他。
结果再跟我聊天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却发现徐建和赵月惨死在他眼前。
同时他手里也握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
看着审讯室里,揪着头发,面容狰狞,不停狡辩的田力。
我看向一旁眉头紧锁的许队。
“他这样算不算污蔑?”
许队说:“犯人的口供只是片面,我们办案一切以证据为主。”
这句话让我气消大半,看了眼依旧还再跟审讯人员狡辩的田力。
我懒得继续看下去,跟许队提前先走的要求。
许队并没有拒绝,将我送到派出所门口。
就在我即将上车的时候,他突然问。
“江女士,方便告诉我,你眼角那颗泪痣是在哪家美容院祛除的吗?”
我楞了几秒,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老婆也长了这样一颗痣,看你祛除后没有留下疤痕,所以我想带她也去试试。”
听到许队这话,我点点头,将美容院的名字告诉他。
回酒店的路上,我脑海里全是许队的表情。
那犀利如鹰的眼神,让我隐隐不安。
田力事件很快定案,任由他百般狡辩,也敌不过科技的力量。
在某些仪器的配合下,加上现场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田力袒露了真相。
徐建和赵月确实是他杀的。
当时他到地方后,看到大门并没有锁,进屋就看到徐建和赵月躺在床上。
气得他冲进厨房,抄起一把水果刀,将熟睡的俩人弄死。
他交代了整个作案经过。
但是有一点,他紧咬不放,一直坚称案发当天见过我。
甚至当时我还亲口承认,那封信就是我给他的。
这些全是陪护的女警员告诉我的。
对于这事,我给出的解释,直接粉碎田力的指正。
因为案发当天,我已经下飞机正在天津机场。
案子结了。
奇怪的是,许队由始至终都没再出现。
直到田力被最高法院判处死缓的这天。
消失半个多月的许队突然找上我。
“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毕竟一切都称你心意了。”
我楞了几秒。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队没有回应我,走到电视机前,盯着挂在墙壁上的那张婚纱照。
“我是该称呼你江澜,还是江铃?”
他猛然转身,目光锐利的盯着我。
“你是江铃吧。”
“抱歉,我听不懂您再说什么。”我摇头。
许队笑了。
“听不懂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1996年10月9日这天,有对夫妻产生一对双胞胎女儿。
十五年后,这对夫妻离异。
双胞胎姐姐跟随爸爸江欢,妹妹随妈妈李红远赴新疆。
亲生父母各自组成新的家庭后,姐妹俩有了各自的生活。
姐姐江澜,常被后妈虐待。
久而久之变得懦弱胆小,上学被人欺负,回家被弟弟欺负。
结婚后,更是经常遭受老公的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