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哄得黎丽梅眉开眼笑,露出了一对小虎牙,看起来活泼又动人。
一点都看不出来,在黎族内凶残的样子,那些不同意离婚放妻子走的男人,都被黎丽梅给挨个揍过。
没一个跑掉的。
准备好了送给孩子的东西,姜母又煮了十个红鸡蛋,姜舒兰想了想,又加了一罐奶粉。
这算是一切都准备完了。
等第二天苗红云一出院回家,那边王水香就闻到动静,跟着过来了,约着姜舒兰一起去隔壁看望苗红云。
苗红云还在坐月子期间,整个屋子都封得死死的,连带着头顶上的光亮,也被盖着了一层红色的纸。
就怕那灯光闪着了孩子的眼睛。
对于那家人来说,这个孩子,是他们全家人的心头宝。
她们一进来,躺在床上的苗红云就招呼她们进来。
时隔一个星期,姜舒兰总算是再次见到了苗红云,不像是刚从手术室推出来那么气若悬丝。
她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瞧着到底是有了几分精气神。
“恢复的怎么样?”
姜舒兰把篮子顺手放在床头旁边的柜面上,王水香照着葫芦画瓢。
苗红云苦笑了一声,“死不了。”
只是,当时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没想到,从鬼门关里面走出来了。
“说什么话呢?”姜舒兰忍不住轻拍了下她,从揭开篮子上面盖着的布,拿出了一张纸张,递给她,“这是我奶奶开的第二张产后修复的方子,你照着这个抓药调养身体。”
这——
苗红云看到这方子,眼眶一下子红了。
“怎么了这是?”
姜舒兰忙扶着她,“你坐月子呢,可不能哭。”
苗红云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没事,我就是不适应当妈。”
虽然这孩子是她千辛万苦的求来的,只是从生到现在,所有人都关心孩子。
就仿佛她只是一个生产的工具,等孩子生出来以后,她就彻底没了用处,也不会有人来关心她。
而姜舒兰是第一个。
不管是送来的东西还是她说的话,都没提孩子,句句都是要让她先保重自己。
苗红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像是久旱甘霖,又仿佛是遇到了懂她的人。
姜舒兰给她擦了擦眼泪,“我当是什么呢?其实,咱们当妈的都会有这个心路历程,我当初生完那俩小兔崽子,不也有这种情况?总感觉我爹娘,还有中锋三人都全部围着孩子了。”
“我仿佛是被遗忘了一样。”
更像是,她就像是个船夫,送完孩子过来,就该滚的。
但是——
后来她才知道,不是。
姜舒兰想起她娘当初对她说的话,“没有眼珠子,哪里来的眼眶子?”
“咱们就是那个眼珠子,因为孩子是我们生下来的,所以不管是丈夫还是爹娘,都会因为我们而疼爱孩子。”
她爹娘是,周中锋也是。
只是,她用了很久才明白这个道理。
原本有些眼红的苗红云顿了下,她茫然,“是吗?”
“当然,你想想,那婶,以及那团长,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婶不像是婆婆,更像是亲娘老子。
而那团长也不例外,在大人和孩子出事情的时候,他能选择保大人。
就冲着这点,那团长已经赢过了海岛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
这话一落。
苗红云就陷入了沉思。
门外,端着母亲刚煮好红糖鸡蛋准备进来的那团长,顿时停下脚步,他站在门口,好一会都没说话。
屋内。
苗红云似乎想通了一样,“我们家老那对我确实不错。”
“我婆婆也是,跟亲妈也没区别了。”
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且不管她什么时候和丈夫吵架了,婆婆都会站在她这边。
“那不就是了。”
姜舒兰笑了笑,“苗嫂子,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还有福气在后面呢。”
“就是,人家都说,先苦后甜,可不就是这样。”
王水香也跟着道。
这话,让苗红云的情绪也跟着慢慢缓解了,产妇的情绪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偏身,抱起床上的孩子,递给姜舒兰和苗红云看。
小孩子刚出生一周,还红红的,皱巴巴,像是小猴子。
“孩子真好看。”
“取名字了吗?”
苗红云点头,“本来我和老那打算给孩子起名叫晚晚的,但是这个名字太女性化了,就改名为迟迟。”
这孩子迟到了十三年。
迟迟,这个名字在适合他不过了。
姜舒兰一听,忍不住抬手点了点小孩儿的鼻子,喊道,“小迟迟,婶婶给你带了礼物。”
说完,这才从篮子里面又拿出了一个砗磲手串,和一个狗牙手串。
这个一拿出来。
旁边的王水香就哎呀了一声,“舒兰,咱们拿的东西,一样样。”
说完,她也跟着拿了一个串着狗牙的红绳,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