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一群墙头草,又倒戈了,彭文兵气得牙痒痒,“我犯什么错?我彭文兵进单位这么多年,从来没事,怎么周中锋一来,我就出事了。”
“这事,要说和周中锋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他是打算,把这一盆子屎往周中锋头上扣着了。
周中锋不让他好过。
他也不会让周中锋好过。
“你这人真不要脸,只说其一却不说其二,要不是你假公济私,带着未盖公章的检查单,故意来找我们海岛部队货物的茬,你又怎么会被单位处罚?”
“还香的臭的都想往我们周团身上抹,我呸!”
不知道何时,听到动静的猴子,忍不住出来,就朝着彭文兵一阵喷。
“我们部队的军人,还知道守规矩,为海岛部队争口气,你呢?你可是天子脚下的,就这样给首都抹黑?”
“徇私枉法,假公济私,打击报复。”
“别说把你停职了,你这种人被开除我都不意外,组织的败类!”
“呸!”
猴子和四眼齐齐地呸了一口,那表情,要有多嫌恶,就有多嫌恶。
他们两人皮肤黝黑,说话还带着几分方言,一看就是外地人。
但是,就这么一个外地人,把首都人,以及首都都给里里外外嫌弃了一遍。
大家下意识地看向彭文兵。
彭文兵气得哆嗦,他没想到周中锋都不吭气了,这俩哪里窜出来的野猴子,竟然这般说话不客气。
他抬手指着,“你——”
“你们简直——”
“我们简直什么?我们起码堂堂正正,不害人,不缺德,你呢?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被单位处罚了,还往我们家周团身上扣屎盆子,恶性不恶性你?得亏你是个大男人,我看真小人差不多。”
猴子这一张嘴是真厉害啊!
骂人的时候,把人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周团是谁?
是他们都说好要保护,报答的人。
能让这么一个小人给欺负了去?
彭文兵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是却被打断了,“文兵,还嫌不够丢人吗?”
向来不出门的彭家老爷子,被家里人,推着轮椅出来,咯吱咯吱的车轱辘的声,仿佛碾压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随着,彭老爷子这话一落。
在场的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是老的也跟着出来了。
彭文兵还有些不甘心,“爷爷!”
“还不给中锋道歉?都是一个胡同长大的发小儿,闹到这个地步,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连带着你脑子也被猪吃了?”
这哪里是骂彭文兵的。
连带着周中锋一起给骂进去了。
带着身份的老人家说话就是这个德性,拐着弯,指桑骂槐。
周中锋神色顿了下,带着几分冷意,周家的门咯吱一声,再次被打开了。
是周奶奶,她拄着拐杖,打量了一下彭文兵,接着朝着彭老爷子冷笑道,“老爷子,你家这位继承人,脑子可不就是被猪吃了。”
“蠢得无可救药。”
“觉得我们家舒兰抢市场,就抢市场,大家都是凭本事说话,他倒是好,本事凭不过,就开始耍阴招,打算以公谋私,开了假批条来扣押货物。
怎么?扣押之前没动他那猪脑子,这批货是谁的?
那是海岛部队的,卖了货,这个钱又用到了哪里去?
那是海岛部队的军需,军需是做什么的知道吗?
是我们家中锋,是这两位小兄弟,是无数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年轻人,他们扛着枪,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为之付出生命,这才保卫了我们后方,这一群老百姓看得安稳。
怎么?好日子过了几天,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没这么一群年轻人在前线玩命儿地守卫疆土,能有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在窝里面钩心斗角吗?”
这话说得着实不留情面。
不说彭文兵了,就是彭老爷子这个老人,脸上都是一阵面红耳赤的。
“周奶奶,生意就是生意,你扯到这上面做什么?”
彭文兵忍不住反驳了一句,这一下子和前线的战士扯到一起,那他还有屁的胜算。
“是我要扯到这个上面吗?你是个畜生玩意儿,扣了海岛部队的货,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你扣押货物的这管卡,战场上就有人因为装备不够先进,子弹不够多而丧命啊?”
说着,周奶奶气不过,拿着拐杖就往彭文兵身上招呼。
“我们这群老人,不指望你们这些晚辈忠君爱国吧,起码也不能拖后腿,耍阴招不是?”
“既然你爷爷教不好你,老太婆子我就拖一次大,狠狠地教育你一次,让你知道什么叫忠君爱国!”
周奶奶年纪大了,她去打彭文兵,彭文兵根本不敢还手,就怕还手伤着对方。
“周姐姐,你够了!”
眼看着周奶奶要把彭文兵往死里打,彭老爷子到底是心疼了。
周奶奶敲了最后一闷棍,她停下动作,冷眼看着彭老爷子。
“年轻的时候,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