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中锋说,舒兰想吃你熬的大米粥,贴苞米饼,在配着大酱和酸黄瓜。”
这话一说,立马转移了姜母的注意力。
“嗳,我现在就去做。”
她擦泪,就跟着站起来,要去厨房,姜舒兰要跟着她一块去。
却被姜母给赶在了门外,“中锋说你闻不了油烟味,你去外面歇一会,别进来。”
当亲娘的就是这样,生怕女儿不舒服。
姜舒兰想说,这灶膛怕是母亲不会用,她下意识地看向周中锋。
周中锋秒懂,“我来烧火,那海货我也用盐水吐了,晚上给爹娘露一手,白灼和爆炒。”
这段时间,姜舒兰进不了厨房,周中锋的厨艺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姜舒兰忍不住点了点头,朝着周中锋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她则是跟着姜父一起出去去了院子内。
当初那荒凉的院子,如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门口有的位置种着两拢小白菜,海岛这边雨水多,温度高,嫩绿的小白菜一茬一茬地起。
在白菜旁边,种的是两拢茄子,是那种香蕉茄子,紫色的茄秧子,迎风飘扬,上面已经挂果了,约莫着大拇指头粗,长长的一条。
姜舒兰忍不住拿了一个篮子出来,朝着姜父道,“爹,你爱吃茄子,晚上咱们炒个油焖茄子。”
“在闺女在,油管够,你别怕娘说你浪费。”
在老家,姜母什么都是仔细着来,炒菜用纱布在罐子里面蘸一蘸,然后在顺着锅沿抹一道。
这就是油炒菜了。
姜父忍不住摸了摸胡子,跟着姜舒兰一起跳到菜园子里面,感慨道,“你这菜园子种得好,跟棋盘一样,规整得很。”
连地面的弧度都是一样的,一眼望去可不就是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棋盘?
“不过,这茄子太小了,在长长在吃。”
姜舒兰摇头,“爹,就是嫩茄子和嫩瓜秧子才好吃,你忘了?嫩茄子没有籽,炒出来都是茄子肉,味道极香,而且爹,海岛这边雨水多,这里的茄子,比咱们东北的茄子水分足。”
这话说得,姜父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然后跳到地里面,摘茄子去了,闺女说了,嫩茄子好吃,闺女能骗他吗?
肯定不能的!
摘了十多根紫色油光发亮的嫩茄子。
姜舒兰又忍不住带着姜父去了黄瓜架下面,黄瓜架搭得是真好,用的是笔直的毛竹竿,每一根竹竿像是被用尺子量过的一样。
一样的高度,像是整整齐齐的士兵,在守护着这一片菜园。
嫩绿色的瓜秧子下面,已经挂果了。
不过这黄瓜也不大,细细长长的一条,有的长得跟弓一样,弯弯曲曲的,也是细细的。
黄瓜身上还长着白色的小倒刺,嫩生生的,看起来极为新鲜。
姜舒兰直接摘了两根,一根递给了姜父,一根自己吃,“没打药,昨天才下了一仗雨,干净得很。”
刚摘下来的黄瓜,咬着脆生生的,刚入口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快就是清脆和爽口。
姜舒兰自从怀孕了后,就极爱这一口。
每次闲着溜达的时候,就跑到黄瓜秧子下面,摘一根最嫩的长得最好看的。
之前还没长大的时候,她就天天盯着,数着数,看看哪个先长大,就先吃哪个。
姜父接过黄瓜,抬眼看着姜舒兰脸上明媚的笑容,“舒兰,看你过得好,爹就放心了。”
只有被极致的宠爱,才能会有这般无忧无虑的笑容。
她结婚前就是这般的笑容,结婚后,笑容没有任何变化。
姜舒兰咬着黄瓜,含糊不清,“爹,周中锋很好的。”
她指着那满院子的地,“看到这地了吗?我洒种子,周中分翻地施肥浇水搭架捉虫,我负责吃。”
她说这话的时候,哈哈笑。
是那种很开怀的笑,姜舒兰是个很腼腆的人,能够让她笑成这样,周中锋是真的很好了。
姜父忍不住点头。
接着,姜舒兰又领着姜父去摘了番茄,番茄还没熟,是青番茄,跟石头一样,梆硬。
但是姜舒兰却忍不住流口水,青椒炒番茄,炒出来是嫩绿色的,又辣又酸,不管是配着白粥还是面条,都是极为下饭的。
姜舒兰一口气摘了五个青番茄,“爹,这个给娘,让娘给我炒青椒番茄,我特别想吃。”
自从姜母来了,姜舒兰就跟小孩儿一样。
需要什么,想吃什么,喊一声娘,就什么都有了。
姜父接过番茄,忍不住看了一眼舒兰的肚子,“人家说酸二辣女,你这吃酸这么厉害,怕是儿子了。”
其实,在姜父看来,第一胎生个儿子好,这样站稳脚跟,免得婆家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