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伸手,“把救命钱结一下!”
要不然她太亏了!
邹跃华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姜舒兰问他要钱?
还是救命钱?
“给不给?”
姜舒兰挑眉看着他,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这么多人都是证据,你该不会想赖账吧?”
她眨了眨眼,朝着民政所的众人道,“大家看看呀,这位邹跃华同志,便是轧钢一分厂的副厂长,他——”
这么一宣传,邹跃华的名声算是臭了。
邹跃华脸色铁青打断,“我给!”
“掏钱!”
姜舒兰的语气理直气壮。
邹跃华摸了摸棉猴儿的内衬口袋,摸出了一张大团结,递过去,“我给了!”
姜舒兰眯了眯杏眼,闪过一丝坏,声音糯糯,“你堂堂轧钢一分厂的副厂长,一条命才值十块钱呀?”
这话,简直就是把邹跃华架在火上烤。
旁边民政所的人对姜舒兰都有好感,立马帮腔。
“就是,你一条命多值钱?你想想你刚要是没了,你后半辈子要损失多少钱?人家救你一条命,不说给一年的工资吧,起码三五个月工资是要给的!”
那一条命,能用金钱能衡量吗?
能吗?
那可是无价的啊!
邹跃华这般被架在火上烤,他难受得很,“你打算要多少钱?”
姜舒兰闻言,反问,“你觉得你一条命值多少钱?”
这让,邹跃华陷入沉思,他上辈子死的时候,身价是上几十亿。
当时,他每年给自己投的保险都是几千万的,他这条命啊!
可是无价的。
于是,邹跃华摸了摸口袋,把内衬口袋里面的钱全部掏出来了,他一看,零零散散也将将才三百多。
他微微皱眉,这样太少了。
他把钱一股脑地全部递过去,“够了吗?”
其实,他问得有些汗颜,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贫穷过了。
才三百块钱,连他上辈子种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但是,他和动作,让江敏云的魂都快跳出来了,她上前下意识地去拽邹跃华,“跃华,你疯了不成?”
为了补偿她,也为了挽回之前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