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会觉得茫然,想象不出没有了女人的魅力,我的自信该从哪里来。”
林小枫:“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荷尔蒙一定会没有的,但魅力这个东西,也不是完全靠荷尔蒙。女人都恨年龄,可你们不觉得,年龄其实并不是一个简单粗暴的坏东西吗?是我们没和它相处好,曲解了它对我们的用意。”
苏酥觉得这话有点意思,微微睁大了眼睛等待下文。
林小枫努力组织语言,她其实也是灵感一动突然想到这些话的。
“你们想想,我们是个孩子的时候,年龄给我们无忧无虑的好,少女时代,年龄给我们青春的好,三十岁是初有女人味的好,四十岁是风情万种的好,五十岁风韵犹存的好,即使荷尔蒙逐渐消失,大半辈子的人生走过来,我们脑子里不应该是满满当当的智慧吗?身上不应该是年轻女人积淀不下来的气质吗?对人生不该有个越来越通透的认知吗?为什么我们就跟美好不沾边了,年龄从来没有要让我们变得不好,是很多人自己放弃了,跟着生活泥沙俱下沉到淤泥里,可总有些人会继续奋力往前流,越流越清澈,到死都是个美好的人。”
苏酥听得怔怔的,是啊,年龄不可抗拒,可在一天天老去的过程中,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却是自己的选择啊。
皮囊从来都不是一个女人魅力的全部组成部分,万物守恒,时间在夺走你皮囊的水分时,一定给过你对等价值的东西,只是有些人视而不见,有些人看到了也意识不到珍贵。
苏酥脑海里突然想起她高一时候的地理老师来,那时候她五十多岁,是个长相很普通的女人,性格也不张扬,衣着好像也都是基础款,扎进人堆里就不大能认得出来,可苏酥此时此刻却清晰地记起了她的面孔,她说话时的表情,还有她笑起来时候的样子。
那位老师撞到过苏酥同桌和男朋友放学后在教室偷偷接吻,同桌以为自己死定了,第二天班主任却没传唤她,过了两天,她桌斗里多了一本国家地理的精美画册,最后一页留言是:你们要走得更远才能一起看到这世界上很多美好的风景,所以要一起努力啊。
苏酥同桌和她那男朋友后来考进了同一所大学,毕业时抱着那位老师哭成了狗。
苏酥还记得有一天地理课时窗外下了一场暴雨,那雨来如山崩去如顿悟,课上到一半忽然就停了,窗外晴空万里,天边挂起一道清晰无比的彩虹。
有个女生看到了,然后就听不下去讲课了,很快更多的人看到了,教室里的气氛开始浮躁,那位老师放下手里的粉笔,打开教室门,索性放大家去走廊上看彩虹。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趴在栏杆上远眺彩虹天际的半节课仍然是苏酥高中时最美好的回忆。
苏酥还撞到过那位老师在林荫小路上走着走着,突然轻轻一跳伸手碰了碰头顶垂下来的枝丫,苏酥当时忍俊不禁,偷偷觉得地理老师好可爱。
可时隔这么多年,那个人浮现在苏酥脑海中时,苏酥却觉得自己窥到了她的秘密,她一定是在交出荷尔蒙的时候,从时间身上搜刮走了所有的好东西,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招人喜欢呢。
就在苏酥的一念间,那个领着微薄薪水,过着普通人平淡生活的地理老师,和经济自由,过着光鲜恣意生活的林小枫重叠在了一起,在苏酥眼里成了一样的人。
其实并不是时间眷顾她们,是她们惊艳了时间。
第六十八章 骚话说多少都不知道羞耻的一个人,泰然自若地红了耳朵尖。
瞿美珍老公是搞石油管道建设的,还没到退休的年龄,每年大半时间都在施工现场,孩子也进了石油单位,还没有结婚,也是常年在外地。
她一个人懒得回家的时候就住在店里,久而久之,后面的那个小隔间被她收拾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林小枫和苏酥中午留在店里吃饭,瞿美珍做了林小枫在微信上念叨了好几天的麻辣烫,这是瞿美珍年轻时最拿手的饭。
两个人高中毕业后在一起倒腾服装,常常忙得正点吃不上饭,一天最享受的时候就是关了店,在院子里的蜂窝煤炉子上热起锅来,先炒一块麻辣牛油锅底,然后再把菜和肉一股脑扔进锅里,有什么扔什么,翻炒一下再加水煮,最后乱七八糟扔一堆调料进去,煮熟了就是一锅美味珍馐,林小枫年轻时候能就着一锅麻辣烫干掉三碗米饭。
“我不要米饭,早上碳水吃多了。”
林小枫馋兮兮对着一碗冒尖儿的麻辣烫,接过瞿美珍递给她的碗筷。
瞿美珍便只给苏酥盛了一碗米饭,给自己盛了小半碗。
“尝尝你瞿阿姨煮的麻辣烫,最好吃了。”
林小枫抄起筷子边吃边对苏酥说。
苏酥点点头,夹起一片土豆尝了一口,就是正常的麻辣烫味道,还微微有一点咸,但因为那段相互温暖的刻骨回忆,这碗麻辣烫就成了林小枫记忆里无法替代的味道。
“好吃。”
苏酥朝两个人笑笑,味蕾善解人意,也渐渐尝出了这碗麻辣烫不同寻常的美味。
瞿美珍:“喜欢吃就多吃点。”
说完看了眼林小枫,不紧不慢地开始抱怨。
“你婆婆这个人啊,自己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