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惜珺听完后,瞳孔涣散的喃喃,“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我的家族企业,不管是为了我父母亲,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必须守护好它!所以小珺,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也许你们四年前缘分就已尽。”本皱着眉,严肃又无奈的说道。
路惜珺颤抖的闭上眼,嘴唇苍白。
一切,破灭。
天微亮,卧室里深深浅浅到处投着影,安静的像是一幅铅笔素描画。
床上的小家伙睡得特别香甜,小嘴都可爱的微张着,只是旁边坐着的路惜珺,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像是僵掉一样。
眼下有着很黑的阴影,像是整晚都坐在那里没有睡。
等着朝阳渐渐升起,她才慢慢抬起眼睛来,干涩的眼球麻木的转动。
看了眼还睡得很熟的儿子,路惜珺起身下了床,脑袋空的也不知做点什么,转悠了好半天将垃圾袋拎着的往大门外走。
只是门才一打开,她迈出去的脚步僵在了那。
男人双手抄着口袋的站在那里,一条腿微屈的抵着墙边,狭长的重眸是阖上的,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俊脸上有憔悴的影子。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的重眸也是立即睁开。
“你怎么在这里?”路惜珺恍惚看了他半天,才沙哑开口。
“嗯。”路邵恒扯唇回,声音亦是同她一样。
昨天接了队里的电话有紧急的任务赶了回去,等着忙完已经是快半夜,他开车过来到了门口,明明是他的房子,他却驻足的不敢进去……怕不方便。
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
嫉妒那个现在还拥有她的男人,嫉妒的发狂!
路惜珺望着他,只觉得鼻间酸涩难挡。
“他……”路邵恒喉结滚动,开口的很是艰难,“他昨晚住在这里?”
她摇头着回,“没有,他去见了个朋友,留宿在了那里。”
路邵恒在听到第一个字时,紧窒了一整夜的心口才是放松下来。
“小珺。”
他上前,喊着她的名字低哑道,“我还在等着你的回答。”
昨天她在楼门口追上自己,告诉他考虑清楚了,那像是星星一样的眼神闪烁发亮的望着他,让他心脏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可是最后却被本的出现给全部打乱。
路惜珺嘴唇在轻轻的抖,眼里的光亮越加琐碎。
“对不起。”她终于是出声。
“对不起?”路邵恒俊脸一僵。
“对不起……”泪珠跌落,她重复着说。
路邵恒猛地抓住她的双肩,不敢置信的逼问,“这就是你的回答?”
他期待又忐忑了那么多天,又暗暗的祈祷了无数遍,可最后却等来了她这样的答案。
“你不愿意离开他,不愿意离婚是吗!为什么,他究竟哪里比我好!”
路邵恒完全没有办法控制情绪,声音止不住的上扬,此时的模样像极了街头那些斗殴的少年,双眸都是猩红,“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答案是什么!”
“路邵恒,对不起,我……不能和他离婚。”路惜珺眼泪在重重跌落,声音更咽的艰难。
“为什么,他究竟哪里比我好!”他再度重复。
重眸微阖了半秒,他重新睁开,喉结滚动的在压着情绪道,“你刚刚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如果你觉得考虑的时间不够,那你继续考虑,继续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抉择!你明明也还是在意我的,难道是因为这四年过去了,他在你心里的分量比我重了?”
路惜珺眼前氤氲模糊,感觉快被他眸里的失望和怒意生生凌迟。
“说话!”他在吼。
她摇着头,只能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需要对不起!我只要你!”路邵恒近乎抓狂的喊。
对持良久,却见她只是默默的流泪,他失望的松开她的肩膀,转身大步离开。
肩膀上的禁锢一松,路惜珺感觉一颗心也彻底坠毁了。
“路邵恒!”她情不自已的追上去。
从后面抓住他的一条手臂,想要跟他解释,“我是想答应你的,可是……”
“可是什么?”路邵恒顿住脚步,转身的紧凝向她。
就好像是燃尽了的炭火中,忽然又燃起了最后一丝的余烬。
“我和本当初结婚时,他是同时按照遗嘱上所说的继承了继承权,如果我们离婚的话,他就会一无所有……本他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过我,这些年来也是,当初若没有他,我很有可能会活不下去!他对我,还有小爵,都有着很大的恩情,我不能自私的离婚,让他沦落到什么都没有的可怜地步……”
路邵恒听着她在说,俊脸上的神色一点点敛起,有的只剩下冷冽和阴沉,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以吧周围的空气都全部冻住。
“呵。”他失笑出声。
恶狠狠的蹬着她,他笑声发冷,“所以,你现在为了别的男人,而舍弃了我。是这个意思吗?”
闻言,路惜珺张了张嘴。
他非要是那样理解,她一时辩白不了,因为看起来好像就是那样的。
可是她能怎么办,这场婚姻他是让她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