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淡淡的说,“军训既然取消了,离正式授课的这段时间是给你们放假了吧?”
“你怎么知道!”路惜珺惊讶出声,然后又忙压低着声音问,“这,这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呵呵。”那边男人的笑音荡漾而来,他低沉嗓音,“还不算很笨。”
“……”她有些呆,大脑短路。
还未等从这个事情的实质性里出来,她又听到话筒里男音继续在说,“这段时间放假的话,你明天就收拾东西先回家,等着到时再返校。”
“我……”路惜珺一听,立即垮下了脸。
“怎么。”那边男人也是感觉到,声音微沉。
“不回去……可以吗?”她紧张的试探。
“不可以。”路邵恒直接否决。
“可是……”她支吾起来,试图组织语言。
可那边路邵恒已经不给她机会,声音里有着不容抗拒的沉慑,“明天晚上训练后,到十点半有两个小时,这期间里我会抽空给你打通电话,检查你有没有回路家。”
“是。”路惜珺低下眼睛,只好顺从。
一阵静默,然后那边便直接挂了电话,连“再见”都没有说。
将手机放下来,路惜珺小脸都皱了起来,若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一点都不希望军训取消,想到这么快又要回到路家,她就感觉头顶的那片乌云又回来了。
第二天,路惜珺磨磨蹭蹭的还是回了路家。
进门后管家看到她也稍微惊讶了下,听她简单解释了下是因为军训被取消了后,随手摆了摆的示意她可以回房间。
一整天的时间里,她都几乎待在房间里没出门,因为常年总在外面跑的路震竟然在家里,这让本身就觉得压抑的路家氛围,更是加强了不少。
直到晚上直到路震晚上出去应酬后,她才跑到后院里转了转,看了会星星月亮。
等着她原路返回,正准备上楼时,口袋里贴放的手机震动起来了。
她忙收回脚步,走到楼梯侧面的背过去接起来。
“回去了?”那边开门见山的问。
“是的!”她温顺的应。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那边的路邵恒似在凝神细听着什么,等到辨别了传过来下人们的隐隐杂音是在路家后,他才重新开口说,“明天我们要转移到新的训练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外面联系,不会再给你打电话,到了真正授课时你再回学校,听见了吗?”
“听见了。”她对着话筒回答。
“嗯。”路邵恒满意。
又是常有的一阵沉默,意识到他下一秒就要将线路切断,她脱口的喊,“路邵恒!”
“说。”那边男人听到,停了下来。
“呃……”这样一来,她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声音低低又轻轻的,“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声,拜拜!”
因为每次打电话都是莫名其妙就断了,像是别人结束都要说“再见”和“拜拜”的,她就尝试了一下。
路邵恒似乎被她这样的傻气给逗住,低笑了两声。
将挂了的手机放回口袋里,路惜珺从楼梯侧面走出来,想要上楼,脚步却僵在了原地。
楼梯口那里,一家之主路震不知何时回来,也不知站在那里多久。
在她转过来后笑了,疑似温和的问,“小珺,你在和谁打电话?”
“小珺,你在和谁打电话?”
周遭寂静,连下人走动的声音都没有,似是平地雷声般。
路惜珺整个身子都是僵掉的,惊慌不已的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路震,哪怕此时对方向来不怒自威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她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后背每个毛细孔里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正努力让停摆的大脑恢复正常,猜测着对方到底什么时候站在那的,又听到了多少。
“怎么不说话呢?”路震还站在原处,声音恢复了些威严。
“我……”路惜珺咬唇,支吾出声。
“怎么了,我也只是随口问一句,看你一副很难回答的样子?”见她这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路震像是刚刚那样笑了,不急不缓的用着疑问的语气。
“没……没谁的!”路惜珺心里一横,嘴硬的一口气道,“只是个同学。”
她觉得此情此景,自己有些像是被抓过去拷打逼问的,若是一旦将事实托出,那么她的死期也已经来到。
更何况,这涉及到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他……
当时避孕药一事被意外发现,引起来的一系列事端,她还历历在目,况且当时他的态度已经明显。所以这会儿,她也是壮着胆子,第一次的敢撒谎。
“只是个同学?”路震重复着她的回答。
“是的!”她点了两下头。
路震看了她两秒,却忽然继续说了句,“可我刚刚怎么听到,你喊邵恒的名字?”
路惜珺睁大眼睛,瞳孔慌乱起来。
不确定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对方的试探。
“没有吗?”路震表情疑惑。
“……”丝毫没底气再回话,她用尽全力的轻摇头。
路震皱了皱眉,很有威慑力的目光从她脸上向下移,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