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邵衡听着她在说,表情也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在她说完以后,他在路过吸烟区的位置停下了脚步。随即垂着的手摸索在了裤子的口袋里,有些低的说了句,“抱歉,我想再抽根烟。”
秦苏点了点头,表示不介意。
似乎还是有受到情绪的影响,路邵衡叼在嘴里的烟,打火机“碰碰咔咔”了好一阵,才被点燃。
见他点燃了烟以后,她正色的再度开口说,“路队,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难处,而且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们都是局外人,没办法参与也无权利多说什么。只是我作为小珺十多年的朋友,我不是想要求你什么,只希望在你做任何决定任何事情,不要伤害到她。”
路邵衡没有出声,也没有抽烟,就只是任由着烟头在慢慢燃着。
“若是真的不得不伤害,请你将伤害程度减到最低。”见状,秦苏不由的叹了口气的说了句。
路邵衡听了以后,还是沉默着,直到手里的烟都已经快燃到了尽头,烫到了他的手指时才动手仍在了垃圾桶里。随即表情一整,缓慢吐字的说,“你说的,我会记住的。”
“好,谢谢。”秦苏笑着点了点头。
她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所以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其余的事情,就只能看他们两个了。
许是两人刚刚谈论的太过沉重,她忙转移着话题,“我刚看你好像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嗯……”路邵衡脸上的表情忽然就一变。
“怎么去那里了?”秦苏不解,却也只是随口问。
“问一下司徒的伤势。”路邵衡回着。
以为他是关心朋友的伤势,所以秦苏笑着告诉他,“没事的,他这个只是骨折,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而且一个月后就能拆掉石膏,到时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
“就这样?”路邵衡听了以后,却这样问。
“是啊。”秦苏很是莫名的点了点头,见他眼神都明显变了以后,不禁问,“怎么了?”
“原来你还不知道。”路邵衡似在自言自语的低声了句。
“不知道什么?”她听到后,一头雾水的。
“没、没什么。”路邵衡却像是被戳破什么一样,不停的摇头。
“……”他这样,让秦苏更加奇怪的看着他。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就是你……多陪陪他吧!”路邵衡做了个深呼吸般的,这样说着。
秦苏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直观上感觉他会这样说,应该是想要撮合两人的。可他的表情太不对了,明显的在极力掩饰着什么,那样的不自然,在努力的压抑着某种情绪。
她也是没办法确定,所以只能略微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的表情,暗自揣摩着。
被她始终这样看着,路邵衡像是坚持不下去般的,表情纠结的不行,支支吾吾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到底怎么了?”他这么一说,秦苏忙问。
“是司徒……”路邵衡很慢的说。
“他怎么了?”秦苏一愣,不由睁大了眼睛。
本来就被他的表情弄得神经兮兮的,再加上他越发的语气踌躇和表情压抑,她就越发有种不安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直到他说出司徒慎的名字时,心里刹时“咯噔”了一下。
“他……”路邵衡欲言又止的,纠结的不行。
“到底怎么了,你快点说啊!”秦苏大步上前,急促的问着,感觉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一般。
路邵衡看了她半响,似在做着很激烈的心理斗争,然后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般的才慢慢的蠕动着双唇,艰难的开口说着……
医院里是略显噪杂的,但因为凝神很仔细,所以路邵衡所说的她都是一字不露的听的清清楚楚。
全身都像是锁着般的僵硬,连呼吸都屏住,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秦苏摇着头,无法置信。
路邵衡只是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
向后倒退了两步,秦苏还是摇着头,没办法相信他所说的话,转身的同时嘴里念叨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要去找医生问个清楚!”
话音未落下时,她就已经大步的朝着医生办公室奔跑着,沿途还撞到了好几个拿着药袋的护士。
路邵衡见状,眉毛一挑,提着手里的热水瓶也忙一溜小跑的跟上。
医生办公室。
门板还被她冲进来时的力道大敞着,秦苏双手还保持着抵在桌边的姿势,确切的说是木在了那里。
在她视线所及的地方,摊开的都是一堆的拍出来的片子以及各种的医疗报告,她表情呆呆的,很缓慢的望着坐在那里表情看起来也很凝重的医生。
“医生,你确定这是真的吗?”她发出来的声音虽还完整,却已经颤到不行。
“是的。”医生看了眼后面跟进来的路邵衡,点了点头。
“不可能!他只是在工地受了伤的送到医院来,不是说只是骨折吗,连钢钉都不用的打石膏就可以了,怎么现在会……”秦苏情绪有些太激动了,有些说不下去。
“我们也没有想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