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扯着薄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一夜情啊。”秦苏眨了眨眼睛,重复着回。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司徒慎差点咬到舌头。
“唔,一夜情的对象。”她抿了下嘴唇,颇有耐心的继续回复着他。
脑袋“嗡”了一下,司徒慎有些发懵的盯着她。
才刚吃过不久那么饱的顿红烧热,现在都还餍足的回味无穷呢,只想着什么时候再来一次,这会儿她却忽然丢出来这样的话,让他反应不过来了。
秦苏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很是自然,不急不缓的继续告诉他自己对于昨天晚上的看法,“昨天我很热情,你也不赖,我们两个都挺满足,谁也不吃亏。”
话虽那么说,谁也不吃亏,可她却还是连带着感应小腹往下坠,其他地方也是一阵酸痛。
那会她醒来后在浴室里冲澡时,镜子里她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地方,都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其实她睁开眼睛那瞬也有点发懵,随即就都想了起来,也不能怪他,因为她也根本没有拒绝,在他的技巧下像是只乖顺的猫,魂飞魄散一样,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被他死死霸占着……
这个酒真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喝,可不仅是穿肠毒药,还是欲的钥匙啊!
心中悄悄叹了口气,她再度抬眼看向他,不解的问,“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司徒慎喉结滚动,没有发出声音来。
之前还神采奕奕的俊容,此时特别滑稽的灰在那,重点是有些愣眉愣眼。
“我说的不对吗,我们都是成年人,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吗,况且这种东西又不分男女,每个人都有啊。我还很谢谢你填补了我的空虚。”秦苏悠悠的继续说着。
果然看到他薄唇边角抽了抽,脸色由灰已经变成黑了。
秦苏也不躲避他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回视着。
“一夜情?好,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好了!”司徒慎咬牙切齿,大步上前的眉眼紧绷起来。
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堵住她那张嘴,像是昨晚一样骑着她驰骋,让她说不出这样叫人抓狂的话,只能嗯嗯啊啊的叫喊之类的。
“不需要了。”秦苏忙躲开,保持着距离,“昨晚你表现真的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怎么需要了。”
司徒慎紧抿着薄唇,脑袋后面的那根筋都吊了起来。
她还没完没了的,环抱着肩膀煞有其事的说着,“而且,我觉得自己暂时还没有饥渴到,需要个**。”
**……
司徒慎连怒都没了,彻底的被打击了。
常去的pub,常在的包厢。
这里属于司徒慎和好友路邵恒的根据地,在白天营业时,只招待那么一小部分的vip而已,没有那种夜晚时的噪杂,不知何时开始,他们都愿意白天过来。
路邵恒推开包厢的门走进来,以为会像是往常那样看到他在独自闷酒,却是没有,桌上也都有着开封的酒瓶,可是倒在杯里的酒液却似乎没有被人动过。
“喂,什么事啊,非打电话要我出来!”路邵恒走过去,踢了踢他翘起来的脚。
司徒慎正仰靠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搭在额上,黑眸阖着。
“没事。”他低低的,也没看好友一眼。
路邵恒只能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烟来点燃一根。
“慎总,你这是让人给煮了?还是受啥打击了?”见他一直不吭声,路邵恒再度踢了踢他的脚,询问着。
“嗯,我是受打击了。”听到好友后边的半句,司徒慎才扯着薄唇回。
他就是华丽丽的被打击了。
“什么打击啊?”路邵恒挑眉,来了兴趣。
闻言,司徒慎默了几秒,然后将搭在额上的手臂拿了下来,坐直了身子看向好友,似是稍稍踌躇了一下,将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噗嗤 ”
果然,路邵恒很不给面子,嘴里的烟都掉落在了地上。
“司徒,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将烟捡起来捻灭在烟缸里,路邵恒惊讶的问。
“我有那心情?”司徒慎蹙眉,脸色沉沉的。
路邵恒清了清嗓子,强忍着严肃的说,“咳!你是说,借着中秋家宴灌的微醺,然后你没有放过大好时机,趁热打铁的跟她滚了床单,激情澎湃的大战了三百回合,结果一觉醒来,你前妻总结说是一夜情?”
“嗯。”司徒慎艰难的应。
“她这是吃抹干净了不认账啊!”路邵恒高高挑眉。
“就是这样!”终于听到了句顺耳的话,司徒慎立即附和。
“啧,向来这种角色都应该是我们男人!”路邵恒啧啧称叹着,又憋不住笑,小眼神飞过去,“不过话说回来,她是你前妻,你是他前夫,你们俩醉酒搞到了一起,也可以说是一夜情。”
司徒慎才刚刚觉得好友顺眼一点,这会儿顿时目光发狠的回过去。
路邵恒却也不怕,反而是发自肺腑一般的继续说,“司徒,别怪我做兄弟的不讲义气,也不是我嫌弃你,你……可真丢人呐!”
“你可以滚了。”司徒慎手肘撞过去一下,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