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最近身体怎么样?”秦苏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没事了,上次也都是你妈和奶奶大惊小怪。”司徒平伸手接过来。
闻言,司徒夫人以及老太太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是撇了撇嘴。
“苏苏,你爸还好吧?”说到身体,就想到了最近才得知得病的亲家,司徒夫人问。
“状态还不错。”秦苏想了下,回。
病来如山倒,可最重要的就是人的心态。尤其是癌,若不能保持一个好的心态,那么病魔会更紧的缠着你,让你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已经搬进疗养院了吧,是哪家的?我们得过去探望一下亲家。”靠在沙发上的司徒平,皱眉说着。
秦苏笑着摇头,缓缓的说,“不用的,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就行,别弄得太郑重了。现在他没把这个病当回事,我怕他多心,再总想着自己的病。”
“好,我们去也只是看看。”听她这么说,司徒平点头。
“疗养院是阿慎安排的?”一直没有开口的老太太忽然出声。
“嗯。”秦苏点头,看了眼严肃的公公,忍不住又继续说,“我爸的事,都是他帮着前前后后安排的,我去的时候,他们手续都办好了。”
“哼,算他长心。”老太太嘴一撇,拐棍敲了下地面。
对面喝茶的司徒平虽没有发表意见,可明显的嘴角有些纹路,应该是对儿子的满意。
和长辈聚在一起,聊的都是家长里短,秦苏不比司徒慎,适应能力很强的。
看了眼窗外,老太太不由自主的叹了声,“眼瞅着这日子过得快,再有个把月的,是不是就到清明了?”
清明,中国传统节日里的祭祖的四大节日之一,每个人家里若有去世的人,都会赶在这两天去扫墓。
这个节日触动了这个家的某根脆弱的弦。
司徒夫人面色有些微滞,下意识的朝着丈夫看过去,果然司徒平神色敛了起来,沉痛的怅然。
不该问不该打听的都要忍,该让你知道的总会让你知道,秦苏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坐在沙发上,乖巧的继续喝茶。
防盗门打开,屋里面灯光暖暖的,秦苏将包放下,弯腰换着拖鞋。
晚上她留在了老宅吃饭,想着结束后再去疗养院将儿子接回来,明天周一是要上幼稚园的。老太太让询问下司徒慎过不过来吃,电话过去时,那边似乎已经摆好了饭局。
临挂电话时,他说老宅和疗养院一个南一个北,跑一趟太折腾,他从从江北回来时会直接去疗养院把小家伙接回家。
从玄关走出来,客厅里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小孩子堆在沙发里扣着橙子瓤吃。而旁边,男人一身居家服坐在那,拿着报纸在看。
秦苏看过去,眉眼和灯光一样柔和。
在当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段婚姻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可是,哪怕关系紧张、境况艰难,不管如何她会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因为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是喜欢,不开心却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是爱。纵使有千百上万个理由想要放弃,却总会找到一个坚持下去。
她的婚姻注定要建立在商业联姻的基础上,而婚姻又恰恰是人世间最漫长的相守。所以有自己爱的人,有属于两人共同的亲生骨肉,这是她的家,她的如愿以偿。
“妈妈!”
发现她回来,小家伙立即笑眯眯叫人。
一大一小都朝她看过来,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看的她心窝更暖。
床头柜上的数字闹钟已经显示着22:30,秦苏将熟睡中儿子的小手放回被窝里。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卧室,她看了眼隔壁卧室的灯还是亮着,所以走过去敲了门。
老宅太远,回来的晚的关系,到家没多大一会儿就得哄儿子睡觉,这会儿才倒出功夫来,想问问他今天去江北那边的事。
两人都是说重点的人,工作上又异常合拍,几句话就可以结束。
“舟舟睡了?”翘腿坐在沙发上的司徒慎,忽然问。
“嗯。”秦苏点了点头。瞥到地毯上的袜子,忍不住皱眉,“到底要说多少次,脏袜子不要乱丢,一共才几步路,就不能放在脏衣篓里吗!”
嘴上虽然念,却还是得走过去将袜子捡起来。已经换上睡裙的关系,她弯下腰时,裙摆就会向上窜一些,卡在撅起的臀部边缘。
这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可从司徒慎坐着的角度看过去,腰肢的线条更加性感,加上上窜裙摆下面的两条腿……
起身时,跟昨天一样,被人第一时间制止住了动作。
“嗯?”秦苏不解。
“一起。”今天的床头灯没关,他黑眸里的神色很深邃。
“可是今晚舟舟在家。”她犹豫了下,缓缓的说。
“他已经睡了,明早再回去。”司徒慎拧了拧眉。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又提出来,“他都五周岁了,男孩子该早点锻炼自己睡。我四岁就能自己一个人睡了。”
喂,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
秦苏心里腹诽,看着咫尺的男人面容,墨黑的瞳孔里只有她的影子。嘴角慢慢弯了起来,她重新躺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