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温如说:“公子今天不在,你找我们家公子做什么?”
莫北崖又问:“那夏侯穆清是不是在你们这儿,和杜从岳在一起呢?”
莫北崖一问再问一些不相干的事,薛温如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这位公子,你不看病不抓药,问这问那的,究竟要干什么,我们这是医馆,可不是供你消遣的。”
见薛温如不悦,莫北忙陪着笑脸:“姑娘别生气嘛,我不是来找你们消遣的。我是夏侯穆清的师兄,我师妹阿清不见了,阁主让我来寻阿清。”
“阿清与杜少侠交好,我料想阿清可能会到这里来,所以就来你们这儿寻人了。”
听此言,薛温如不禁怔然,“那你……你也是鸾湘阁的弟子喽?”
莫北崖颔首:“是的,我是夏侯穆清的同门师兄,我师妹在不在你们这儿啊?”
听到了莫北崖是夏侯穆清的师兄,薛温如卸下来了警惕,声音也缓和了些许,“原来公子是夏侯小姐的师兄。”
“夏侯小姐与我们家杜公子出去了,您先在这里等候片刻吧,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哦,好的。”莫北崖走进了医馆,并找了一处座椅,坐了下来。
薛温如倒了一杯茶水,递到莫北崖面前,并歉然而言:“公子,实在抱歉。如今世道混乱,来此处挑事的市井无赖不占少数。”
“方才小女误人公子是挑事之人,言语对公子有所不敬,还望公子见谅。”
“哈哈,无妨。”莫北崖接过茶盏,“如今北夷鞑子到处作乱,姑娘有防范之心,也是好的。”
他心想,这个姑娘当真是一个有趣之人。但见那姑娘面色红润,姿容秀丽,不禁起了挑逗之心,便问:“姑娘啊,你也是洛神医的弟子吗?”
薛温如摇摇头,“小女不是神医的弟子,神医的弟子只有杜公子一人,小女只是积善堂的侍女而已。”
“这样啊。”莫北崖点点头,又问:“那为何今日这医馆只有姑娘你一个人,神医哪里去了,还有这医馆怎么连个掌柜的都没有啊?”
薛温如说道:“神医所中之毒刚解,身子尚且虚弱,若有客人,神医便来病人诊治,若无人,神医便在屋里休养生息。”
“孙掌柜去进药材了,杜公子又随夏侯小姐出去了。所以这里就只剩下小女一个人了。”
莫北崖紧盯着薛温如,似笑非笑地说:“既然能与姑娘在此处相遇,那也是缘分,在下能否有幸知道姑娘的芳名的。”
薛温如滞了一下,便说:“小女薛温如。”
“薛温如。”莫北崖逐字道出薛温如的名字,并带着一丝玩味地笑:“听着名字,就知道姑娘你是一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礼的好姑娘。”
他又拱起手,一本正经而言:“幸会,在下莫北崖。”
薛温如不知莫北崖何意,但见他如此,便只好点头:“幸会,莫公子。”
莫北崖将那茶水一饮而尽,看着薛温如,玩味地说:“姑娘,你说杜少侠和我师妹这是去干什么了啊?”
薛温如只说:“我家公子说要带夏侯小姐去园中赏花,他们一早便去了,说是中午回来。”
“哇,赏花啊!”莫北崖故作惊讶:“这么有风情啊,真想不到他们两个进展得这么快,薛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薛温如听得一头雾水,茫然而言:“什么进展啊?”
“嗨,这你还看不出来?”莫北崖戏谑而笑,“你真没看出来,他们两个是情投意合,彼此爱慕吗?”
“这……”薛温如一惯保守,不便与其他男子谈论情爱之事,便只说:“他们两个的事,小女不知道。”
莫北崖转着手中茶杯,风流般的看着薛温如,“才子佳人互相爱慕是寻常之事,你想想,杜少侠是翩翩公子,我师妹又是窈窕淑女。”
“他们两个互相爱慕,最寻常不过了。就像在下见了薛姑娘这样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绝世美女,在下也忍不住心动,爱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