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夏侯穆清说:“夏侯小姐,从岳只能先对不住你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我安顿好师父,立刻就会去看你。”
夏侯穆清颔首,“好。”
薛温如对夏侯穆清说:“夏侯小姐,你随我来吧。”
说罢,薛温如便带着夏侯穆清去了客房。薛温如亦有武功在身,她为夏侯穆清运功调息了一下内力,片刻后,夏侯穆清便觉得浑身不再乏力,也舒适了许多。
见她有所好转,薛温如问:“夏侯小姐,你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夏侯穆清点头:“姑娘,谢谢你。”
“小姐不必如此客气。”薛温如温声说:“夏侯小姐您不辞辛劳的为洛神医解毒,应该是我们对你感恩戴德,温如为你做这些也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小姐何必言谢呢。”
夏侯穆清仔细的打量着薛温如,见她面容精致秀美,眉目间有一种柔和的谦卑。她那温声细语让自己见她第一面,就觉得十分亲和。
于是便问:“姑娘你也是是洛神医的徒弟吗?我听着杜少侠叫你姐姐,你有有武功在身,想必都是这里的人吧。”
薛温如含笑摇头:“不是的,其实我不过是洛神医身边的一个卑微的侍女而已,不过洛神医与公子始终待我亲厚,从没有当我是下人。”
夏侯穆清惊奇:“既然你不是洛神医的徒弟,只是这里的下人,那你的武功又是哪里得来的?”
薛温如解释:“我的武功是从前跟着家人习得的,后来南蛮懿作战时,我的家人被残害身亡。走投无路时,幸得洛神医收留,才到了这里做侍女的。”
夏侯穆清点点头,没有说话,原来这个温柔和善的姑娘,竟也是个无亲无故的可怜之人。她抬起头,又问:“那敢问姑娘今年贵庚,穆清该如何称呼姑娘呢?”
薛温如温声答曰:“奴女姓薛名温如,年十七岁。”
夏侯穆清眨眨眼,又握住薛温如的手:“既然你比我大两岁,我便和杜少侠一样叫你一声温如姐姐吧。”
薛温如显然受了一惊,想要抽出手:“小姐是南蛮枝玉叶,温如身份卑微,怎能担得起小姐一声姐姐呢?”
“有什么不可以的。”夏侯穆清按住薛温如的手,“都是习武之人,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呢。不瞒你说啊,穆清见了姐姐,觉得亲切得很,就想见了自己的家人一样呢。”
薛温如见夏侯穆清热情纯真,亦心生喜欢,便含笑:“小姐心地纯善又活泼热情,温如亦喜欢小姐的性子呢。”
夏侯穆清欢笑,“那真是太好了,果然你们这里的人都是善良的人。穆清与杜少侠一见如故,和温如姐姐也是一见如故呢。”
薛温如亦微笑着点点头,她看着夏侯穆清脸上一直遮着的面纱,不禁起疑:“小姐脸上为什么一直以纱覆面,小姐你……”
“啊……我……”夏侯穆清摸着脸上的面纱,只好随意找个理由搪塞:“我脸部受了伤,样子很丑,怕吓到别人,所以才以纱覆面的。”
薛温如说:“既然是这样。不过你不用担心,洛神医医术高超,只要让她为你诊治,再罕见的疑难杂症她也能治好的。到时候,你的容貌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
“是……是吗?”夏侯穆清支吾道:“那……那真好。”她看了看天色,此刻已经到了深夜,便对薛温如道:“温如姐姐,忙了一天,想必你也累了吧,咱们都早点安歇吧。你回房吧,不用担心我。”
薛温如想了想,便点点头:“也好,我就住在隔壁那间房,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夏侯穆清:“好的。”
夏侯穆清在杜从岳家的客房中住了一晚,这一夜,她终于安眠一宿。
已经成功为洛水仙解了毒,了了杜从岳的心愿,救回了洛水仙的性命,她便再无担忧的事情了。哪怕是偷偷盗取了鸾湘珠后,回鸾湘阁还要应对父亲的责骂,她也不甚在乎了。
一觉醒来后,她感觉身上十分舒适,已经比昨日好得多了。
内力似乎已经恢复如常,再无损耗内力的虚弱之状。醒来后,是薛温如在她房中照顾她洗漱打扮,用早膳。
却不知为何,没有见到杜从岳的身影,她心中竟有些许的失落。
其实她明明知道,洛水仙的毒刚解,杜从岳对师父感情如此之深,他现在一颗心一定全都扑在了洛水仙身上,无暇顾及到自己,这她都是明白的。
可是她即便知道,还是免不了心中的失落。她心中不禁失笑,自己平日里不拘小节的性子,竟然会因为杜从岳的师父而吃味。
当然,她的这种情绪是不能让薛温如知道的。早膳过后,她便央着薛温如同她一起去看望洛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