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尘偏着头问向的杜从岳:“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见杜从岳为难,夏侯穆清便抢先说:“爹,还是我来替杜少侠说吧。其实杜少侠千难万险来参加武林大会,他最终只为了一件事,就是借鸾湘珠救他师父的性命。”
“他的师父洛神医真的是济世救人的好人,若没有鸾湘珠,便救不回洛神医的性命。女儿敢以性命担保,此事绝无虚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爹爹念在杜少侠的一片孝心,将鸾湘珠借给杜少侠吧。”
夏侯尘淡淡转过身,声音听不出喜怒:“够了,我看在这小子一心为我女儿着想的份上,对他偷学我们夏侯家的九天神掌之事既往不咎。”
“我肯饶恕他,已实属法外开恩。其余的事就想都别想了,清儿,你赶快让他走吧。”
杜从岳心中一凛,霎时间知晓了事情的不妙。他自知是自己惹得阁主不悦,可此番前来就是要请求阁主借鸾湘珠救师父性命,若因此放弃,便是前功尽弃。
如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恳求:“阁主,在下对阁主的恩义感激不尽。小姐所言没错,在下此番前来鸾湘阁,便是要求见阁主,借鸾湘珠救我师父性命的。”
“在下知道,这样的请求实在厚颜无耻。但师父是在下唯一的亲人,在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丧命。”
“师父有性命之忧,师父的性命只有鸾湘珠才能救得了。所以在下只得厚颜请求阁主将鸾湘珠借与在下。若阁主答应,在下必将结草衔环,对阁主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夏侯尘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杜从岳,面露不悦:“够了,别得寸进尺了,我肯饶恕你偷学九天神掌便已经是对你留了德。”
“我鸾湘阁的镇阁之宝,你有几个胆子敢来借?别痴心妄想了,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快走吧。”
“爹,您不要这样啊。”夏侯穆清亦央求:“杜少侠借鸾湘珠,只是为了救他师父的性命,这一点清儿可以担保,他绝对不会用鸾湘珠去做坏事的。”
“爹爹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把鸾湘珠借给他吧。爹爹,女儿求您了。”
“哎呀!”夏侯尘心里烦乱,皱着眉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夏侯穆清:“清儿,你跟着胡闹什么,你认识他才几日,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啊,你怎么就敢担保他不是对鸾湘珠心存歹念。”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鸾湘珠是鸾湘阁中的镇阁之宝,此珠极容易损伤,平时爹都极少将此珠拿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借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
杜从岳向夏侯尘又叩了一个头,诚恳开言:“阁主,在下真的没有歹意,借鸾湘珠,只是为了救师父,是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的。”
“而且在下向您保证,我师父的毒解了之后,在下必定会将鸾湘珠原状奉还,不会有半点损害。若阁主肯相借,在下愿做牛做马,为阁主效劳。”
说罢,他又举起来右手,郑重发誓:“阁主,在下在此对天起誓,若在下方才所言有半句虚言,就让我杜从岳五雷轰顶,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爹,你看他都发如此的重誓了,你还是不肯相信他吗?”夏侯穆清握着夏侯尘的手臂,恳切央求,“爹,清儿小时候,你不是常对清儿说,身为侠者药乐于助人吗?”
“如今杜少侠遇到了困难,我们只要借鸾湘珠就能帮助他,我们为什么不帮呢。”
“而且杜少侠真的是个好人,他先后救了阿北师兄和阿恒,这女儿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应该知恩图报的,不是吗?”
“爹爹,如果你怕鸾湘珠会因此受到损伤而不放心,那女儿就陪着杜少侠回绍靖县,一路看护鸾湘珠,这样,爹爹你总该放心了吧。”
“都给我闭嘴!”夏侯尘被他们两人吵得心烦意乱,情绪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怒喝道:“都别说了,此事容不得商量。杜从岳,你别得寸进尺,赶紧给我滚,别逼我发火。”
“爹,你怎么能这样?”夏侯穆清也上了脾气,秀眉微蹙:“爹,是你常说的侠者要助人为乐,如今杜少侠的师父有性命之忧,我们只需要将鸾湘珠借给他就能救得他师父的性命。”
“为什么您要见死不救。如此这般,还是鸾湘阁侠肝义胆的作风吗?”
“够了,清儿。”夏侯尘目光移向女儿,眼中闪现着愠色,对夏侯穆清斥责,“你别仗着爹爹宠你就胡作非为,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商量。别多说了,此事我绝不会同意。”
“不行。”夏侯穆清索性直接跪在了地上,拽着夏侯尘的衣摆央求:“爹,女儿跪下求你,你如果不同意将鸾湘珠借给杜少侠,清儿就长跪不起!”
“你这不是胡闹吗?”夏侯尘心烦意乱,不禁抓狂,随即又诧异的看着夏侯穆清,他知道女儿性子凛冽,若不是遇到大事,甚少会放下身段求人的,哪怕是他这个亲爹也不太可能。
于是便惊异:“清儿,你这又是怎么了,平时你是不会管阁中这些事的,更不会如此求人,你今天怎么为了这事如此坚持,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他又转移了视线,诧异的看着杜从岳:“你这小子到底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