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观天的答案，老婆婆脸上涌现出一抹难过神情。
“我可怜的徒弟就这么死了，可惜了我长生一派，就此没了传人。”
“老婆婆，节哀顺变吧，白凝霜临死前让我转告您，说她是个罪人，对不起您的教诲，希望下辈子再报答您的师恩。”
这些话，当然是陆观天临时瞎编乱造哄骗这个老婆婆的。
其实白凝霜临死前拜托陆观天的，是把她的一罐新鲜血液交给她师傅，但是陆观天并没有这么做。
一来他对白凝霜的动机仍有怀疑。
二来这个老婆婆来者不善，让他内心生出一种反感。
如果是名门正派的，就算来找人，也应该光明正大地上门，哪有偷偷摸摸给人下毒的做法。
明摆着这老婆婆就是想给自己等人一个下马威。
只可惜，她的下马威被陆观天识破了。
老婆婆明显不相信陆观说的，“陆观天，你莫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就以为可以随便编个借口把我打发走吧。”
“我徒弟白凝霜明明临死前给了你一瓶她的血液样本，让你转交给我，你却只字未提？”
“你跟老身开什么玩笑？”
陆观天算是见过不少不要脸的老人，眼前这个算是一个奇葩。
他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底气，在下毒未遂后还恬不知耻地找他要东西？真当他不敢动手是吗？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我凭什么不能跟你开玩笑？”
“看来，白凝霜应该是之前跟你约定好的了，告诉你有血液可以拿。”
“不妨告诉你，血液样本就在我手上，她也让我转交给你了，但是很抱歉，我不打算拿出来。”
“白凝霜生前用紫苑毒在墨城市兴风作浪，害死了无数人命，她就算死一万次也难消罪孽。”
“我知道她的血液很神奇，里面蕴含了你们长生门的秘密，可我就是不给你。”
“你若好言好语上门找我，我或许会看在你们师徒情分上把东西给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照这么看，你们长生门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也难怪当年被人灭门，活该。”
陆观天一鼓作气把心中不满发泄出来。
经历过一次紫苑毒的大规模洗礼后，他现在再也不敢随便冒险。
天知道白凝霜的血液里有什么秘密，如果交给这个心术不正的人手里，指不定还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老婆婆气得眼冒金花，一口老血忍不住要喷出来。
“牙尖嘴利的臭小子，拿了我长生门的东西还如此猖狂，我苟婆婆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名叫苟婆婆的老女人怒火大炽，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极强气势。
然后。
看似行动不便的右腿突然原地暴动，高高抬起，狠狠向陆观天侧脸甩去。
陆观天不动如山，等到对方脚风进入身前一尺距离时，轻飘飘伸出两指，刚好夹住对方的小脚。
“走你。”
陆观天一招得手，手腕发力，夹着苟婆婆的小脚连人带脚直接甩了出去。
苟婆婆在空中旋转三圈，又跄踉了几步，最后才勉强站稳身形。
她惊讶地打量了陆观天一眼，开口问了一句。
“战兽医法？华为夷是你什么人。”
听到华为夷的名字从对方口中说出，陆观天表情收敛，瞬间不淡定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废话，他是我师弟，你说我怎么知道他的。”苟婆婆白了陆观天一眼。
华为夷的师姐……陆观天顿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这世界怎么这么小？
“他不是我什么人，只是我的一个老朋友而已。”陆观天说的是实话，他和华为夷虽然有授业的情分，但严格来说算不上师傅。
平日里，陆观天和华为夷还是以朋友关系相处，并无上下尊卑之分。
“撒谎，华为夷把战兽医法都传给你了，他明明是你师傅，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账，我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似乎为自己的行动找到了更强的动机，苟婆婆自不量力地又向陆观天冲了过来。
然而陆观天并没有因为华为夷的关系对苟婆婆有所收手，这次直接用了五成力，把苟婆婆打得鼻青脸肿。
“陆观天，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这样殴打一个老人家，她不就是给了我们几个有毒的见手青吗，又吃不死人，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门外的打斗声把汤明燕吸引出来。
她一看到陆观天对苟婆婆动手，顿时又圣母地指责起陆观天来。
甚至还跑到苟婆婆面前把她扶起来，关心地嘘寒问暖。
“妈，你别瞎操心了，赶快回来。”沈芯雨看出这苟婆婆的不对劲，连忙呼唤汤明燕回来。
汤明燕还要说些什么，脖子上被苟婆婆冷不丁打了一掌。
这一掌下去，她的半边脸瞬间就跨了，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汤明燕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把手机拿出来查看。
一看到自己半边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