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说。”叶蓉咬了咬下唇，颇有豁出性命的气势。
江斯礼低头看着叶蓉通红的眼睛，扯嘴笑，刻意说得又轻又慢，“蓉蓉姐，知道发情期吗？”
叶蓉眼睫毛颤了颤。
江斯礼看着叶蓉通红的眼睛靠过去，一手撑着古树将叶蓉圈在身下，他盯着叶蓉，古怪地笑：“差点忘了，这里是妖界，每只妖精都有，不像人族那么麻烦。”
叶蓉豁然抬眼看江斯礼，江斯礼笑得愈发恶劣，“帮我度过，如何？”
叶蓉一眼不眨地盯着江斯礼，江斯礼贴得更近，补充：“随时随地，任我予取予求……”
这是极其羞辱的要求，尤其是对植物系妖精。
畜，有发情期，畜成妖，亦逃不开。
相对而言，植物系妖精貌美体弱，常为肉食系妖精掠夺，哪怕现在两系妖精和平相处，依然是植物系妖精灰暗历史。
而叶蓉不但出生在那段野蛮恐怖的时段，而且自幼逃到人间，她有着对那段记忆挥之不去的阴影，更为重要的是，她接受过人族文明的教育。
礼义廉耻，那是汇聚人间天下才子的最高学府所吟诵的。
春夜寂静，江斯礼那只宽大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勾着叶蓉纯白色腰带。
兔子的眼睛是红色，兔子的毛发是纯白色，他舌尖发狠的伤口是被逼急的兔子咬的。
被咬伤的舌头抵着下齿，微不足道的疼痛麻痹神经，江斯礼眼神渐沉。
叶蓉目光越过江斯礼，落在花枝门垂挂的夜灯，她记得小离说过要做一对兔子灯，上面画合欢花，挂在门口。
风吹一吹，肯定很可爱。
叶蓉慢慢闭上眼，说：“好，我答应……”
最后三个字淹没在密不透风的压制中。
系得整齐的腰带被扯开。
呆在院中的叶小离想过要不要联系乌院长或者宁瑶儿或者哪个老师，可是蓉蓉姐一定不会同意的。
那个很凶悍的家伙是来讨债的，蓉蓉姐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处理好。
叶小离看了看夜色，从小背袋里拿出三枚石子，回想着自己偷看的巫术藏书，试着推算下叶蓉和那个凶悍的家伙。
……算不出来，叶小离沮丧地托腮，果然自己的道行太低微。
余光瞥见背袋小夹层里露出一角的银叶子，叶小离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拿，握在手里反复打量，的的确确是她丢失的那枚。
拿远点，对着光再仔细一看。
看着看着，忽然似乎从银叶子里窜出一颗吐着丝的蛇头，速度极快朝她眼珠子扑来。
叶小离下意识紧闭着双目，吓白了粉嫩的脸蛋，指尖的银叶子像烫手山芋一般远远丢开，身子蹬蹬连连后退。
正在四处溜达新住所的扫帚，察觉到小主子的情绪波动，脑袋一歪，迅速飞了出去，飞到叶小离眼前如无头苍蝇乱转。
坐在地上的叶小离胸口起伏，短短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平静的生活似乎要被打破了。
呜，蓉蓉姐怎么还不进来？是不是凶巴巴地在逼她还债？
叶小离抱膝小声啜泣。
太可怕了，她感觉她的眼珠子差点被蛇吃掉。
同一个时刻，小院外，如狂风过境，树枝被吹得剧烈晃动，大片大片梨花如雪花纷纷扬扬。
梨花瓣落在地上雪白染粉的纱裙，以及材质不同的藏青色薄衫。
叶蓉赤裸光洁的后背被粗糙的树干磨出血痕，她紧咬下唇坚决不愿发出一声，无论是后背新添的伤口，还是江斯礼狠咬她冒出的兔耳朵，她都忍着。
后背的血腥味弥漫，叶蓉渐渐额冒冷汗唇色发白，江斯礼亲了亲叶蓉汗湿的鬓发，埋进叶蓉白皙的脖子，闻到血腥味才清明了三分。
愣了愣，江斯礼合上眼，喘出一口气，朝叶蓉的肩膀咬了一口，才松开叶蓉的脚踝，冷眼任由叶蓉跌落满地梨花堆。
从树干滑落，新伤旧痕，又添血珠，叶蓉白着脸倒抽了一口冷气。
江斯礼看了一眼，视若无睹，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好，才捏起叶蓉的下巴，笑：“蓉蓉姐，今夜做得很好，等下次我再来找你。”
叶蓉偏过脸，江斯礼也不在意，将地上的纱衣一勾，随意盖住叶蓉青青紫紫的身体。
江斯礼笑着转着离去。
叶蓉靠坐在梨花树下，黑色的长发慢慢退成白色铺展开，一对毛茸茸兔耳朵无力地垂着。
一瓣梨花悠悠落下，叶蓉披着纱裙，伸出纤弱的手臂，接住。
叶蓉看着掌中的梨花，扯了扯嘴角，轻轻一吹，吹落梨花。
通红的眼睛泛起水雾，叶蓉微微仰头，控制住快掉落的眼泪。
起身穿好衣服，叶蓉朝自己施了清洁术，摸了摸白色鬓发，白发瞬间染成黑色。
调整好表情，叶蓉推开花枝门，入目就见到一团果绿色的小东西抱膝睡在门口，旁边的新成员扫帚正飘在叶小离身边。
“小离，小离……”
叶蓉俯下身轻轻推了推叶小离，叶小离迷迷糊糊醒过来，惺忪中见到叶蓉温柔的脸，她懵懵地喊了一声蓉蓉姐。
叶蓉点了点叶小离睡出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