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父王所言的贵客?”
正在顾沉璧看书的时候,一个不请自来的少年闯了进来,他一身蓝衣,耳边的鳞片昭示他鳞族中人的身份,正在说话的当头,他审视着顾沉璧,“就是你将小妹送了回来?”
“正是在下。”顾沉璧放下书本,不卑不亢的说道。
“大哥,父王不让我们来打扰贵客。”不多时,另一个紫衣少年也追了过来。
“你们就是渊儿的兄长?”顾沉璧笑笑,说道。
“正是,”蓝衣少年道,“小妹一向很有主见,决定了的事很少会改变,你是如何几句话便令她改了主意?”
“这嘛,”顾沉璧说道,“有些话,很多时候,要说的人听进去了,才有意义。”
“你!”蓝衣少年大怒,“你是说小妹把我们的话当耳旁风,对你就言听计从么?”
“非也。”顾沉璧慢悠悠的说道,“顾某只是想说,也许太子殿下需要换一种方式。”
“方式?”蓝衣少年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谁告诉你我是太子的?”
“只不过随便猜猜罢了。”顾沉璧说道,“不知另一位是?”
“他是我的弟弟。”蓝衣少年介绍道,“在下当朝太子北冥觞,他是二弟京王北冥华。”
“在下顾沉璧,有礼了。”顾沉璧说道。
“话说回来,你还是没告诉本太子,”北冥觞说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渊妹这么听从于你?”
“说来也很简单。”顾沉璧说道,“当言语说不通的时候,只能以行动来代替语言了。”就是揍。
“行动?”北冥觞问道,“你劫持了渊妹?”
“哈,听右文丞所说,你觉得长公主像是被我劫持的样子吗?”顾沉璧笑道,“不过是与长公主切磋一二罢了。”
“哦?”北冥觞来了兴致,说道,“渊妹武艺,就算放眼海境,也排的上号,阁下能指点她,想必造诣也是不低。”
“哈,拳脚功夫罢了,”顾沉璧说道,“太子殿下”
“渊妹是本太子之妹,你是她西席,自然也可是本太子与华弟的西席,”北冥觞说道,“既然如此,本太子向西席请教几招,有何不可呢?”
“哎,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说,”顾沉璧叹了口气,“顾某也无法推却,只是在藏书阁大动干戈,实为不妥,还需另寻他处才是。”
“好,华弟,我们去演武场。”北冥觞很痛快的答应了。
“大哥二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北冥渊闻讯赶来的时候,演武场已经聚了不少人,顾沉璧站在场中央,不远处便是跃跃欲试的两兄弟。
“父王,”北冥渊跑到一旁的鳞王身边,说道,“大哥这么胡闹也就算了,您这么也不阻止一下!”
“觞儿既有如此雅兴,我也对先生武艺很感兴趣,他本人亦没拒绝,有何不可呢?”鳞王说道。
“可是”北冥渊有点着急。
“还是说,渊儿信不过你大哥?”鳞王说道。
“哎,好吧,你们两个,要是输给了师父,可不要哭鼻子。”北冥渊冲那两人说道。
“渊妹,不过切磋而已,为兄我可是输不起之人?”北冥觞说道。“先生,北冥觞请招。”说罢,便摆开架势,朝顾沉璧袭去。
顾沉璧身形微动,脚下步伐连换,躲开了北冥觞的攻击,同时伸手拨弦,顿时,浅色音域在脚下铺展开,北冥觞顿时觉得身形一滞,内力不畅,伸出的武器更是被他轻易化解,仅一招,便胜负已分。
“见笑了。”顾沉璧微微一笑,脸上不见任何骄矜之色,气息平稳,甚至连衣袍都未乱。
“先生好武艺。”鳞王赞道。
“不过取巧之招,让鳞王见笑了。”顾沉璧谦道。
“若不是觞儿请招,本王还不知道先生有此等武艺。”鳞王说道。
“哈,”顾沉璧说道,“功夫如何,不过武夫之流,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是徒有武艺便能解决的。顾某不才,于师门学的几招防身罢了。”
“先生好见识,实为将相之才。”鳞王说道。
“哈,不过一介布衣罢了。”顾沉璧说道,“若鳞王和太子没有其他事,请容顾某告退。”说罢,行了一礼,走了。
“看来渊儿外出了一趟,倒是收获不小。”鳞王打趣北冥渊道。
“徒有其表!”北冥渊哼了一声,却转身对北冥觞两人说道,“背着我寻我师父,想看他出丑,哼哼,被一招放倒,活该!”说罢做了个鬼脸,便不管那两人,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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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转眼就来到中原情势平稳,顾沉璧按照约定离开之日。
“师父,万事小心。”北冥渊恋恋不舍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顾沉璧依旧是来时的模样,一身白衣胜雪,衬得他眉目如画,斯文俊秀,他笑了笑,说道,“将自己照顾好,就可以了。”
“海境永远为先生开放。”鳞王说道。
“师相叫我传话,”一旁的霜寒说道,“只要人来即可,麻烦还是要留在海境外面。”
“哈哈,自然。”顾沉璧说道,“那么,就此别过了。”
景象变幻,转眼间,他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