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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悲欢06(1 / 2)

与此同时,在远离法国本土的热亚那,罗伯斯庇尔被送上断头台的消息因为距离的阻碍,迟迟没有送到拿破仑手里。

来到这里后,他便一直留意着热亚那的法国代表的一举一动,观察哪里有大炮,并努力和间谍建立联系。

可是当拿破仑从热亚那返回尼斯写有关情况的报告时,却突然被告知他已被逮捕。

“为什么逮捕我?我拥有准将旅长军衔,若想要逮捕我,也请告诉我一个被逮捕的理由。”

拿破仑端坐在来人面前,听完对方的叙述清自己的来意后,冷静的反问。他姿态从容,语气不紧不慢,已经隐隐有了上位者的气势和威严。

“暴君已被送上断头台,有人指控你也是罗伯斯庇尔一派,正密谋消灭我们的南线部队。很抱歉,准将大人,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之前,我们必须逮捕你。”

巴黎来的长官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嘲讽,同时还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不屑模样。

这位长官在罗伯斯庇尔执政时期,因为党派争斗的缘故,没少给人低眉顺眼,卑躬屈膝,对于曾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被重用的拿破仑自然没什么好感,反倒更想折磨他。

轻慢的语气让拿破仑又开始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在巴黎军官学校所受的不公待遇。他眉角一压,嘴唇紧抿,隐隐想要动怒。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

“无论你是否是罗伯斯庇尔一派,他如今都已进了坟墓,”长官单手托腮,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我奉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别想不开做出什么容易让人误解的事情。”

长官这话显然是在敲打拿破仑,不过,拿破仑也不会愚蠢到因为这件事就去与如今新任的革命政府作对。

但听到罗伯斯庇尔被送上断头台的消息时,拿破仑还是短暂的惊讶了片刻,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得平静如常。

拿破仑早预料到罗伯斯庇尔的统治不会长久,只简单以鲜血巩固的政权最后一定会走向毁灭。拿破仑只是没有预料到罗伯斯庇尔的倒台会来得这么快,而这里的消息又是如此大闭塞,让他措手不及。

拿破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长官,回以对方一个同样虚伪的笑容:“您说笑了。既然事实如此,我当然愿意同您到巴黎受审,相信在此期间,您一定会还我清白。”

长官收起脸上虚伪的笑容,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回应了拿破仑的问题:“当然,这是我的工作。”

随后,这位长官把之前一直守卫在门口的警卫叫了进来,让他们将拿破仑先带去关押在尼斯附近的卡雷要塞,同时没收他身上的所有证件。

在被押送出房间之前,拿破仑低头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日历。1794年8月15日,正是他二十五岁的生日。

在自己的生日当天被逮捕,倒也算得上是一段传奇故事了。

在长官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拿破仑自嘲的笑了笑,随后便顺从地由警卫为自己拷上锁链,带往监狱。

在卡雷要塞待了没多久,这位长官又把拿破仑带往巴黎接受审判。

作为拿破仑狂热的追随者,朱诺在得知拿破仑被逮捕后,立即写了一封信托人送到拿破仑的手里。

拿破仑仔细阅读了这封信,然后向狱卒借来纸笔,认真的给朱诺写了一封回信。

朱诺在信中明确表示,自己可以帮助拿破仑逃走,以免一周后他可能在军营的空地上被几十发子弹射死的悲惨命运。

对于自己这位忠诚的部属,拿破仑对朱诺能有这份忠诚的心感到十分感动。但是他没有被这份情感冲昏头脑,而是理智的做出了回应。

“别人可以对我不公正,但只要我是清白的,就不必介意。我的良心是我审判自己行为的法庭,它现在并无不安。所以你什么都别做,否则只会使我身败名裂。”

拿破仑的话点醒了狂热的朱诺。

在他人生总计多达六万封的书信中,这封信的回复用了最为诚挚感动的语气。也正因如此用心,才让朱诺肯仔细体会拿破仑隐含的用意。

虽然拿破仑之前因土伦战争胜利而获得了罗伯斯庇尔的青睐,但是还缺乏着他与罗伯斯庇尔联系的直接证据。如果此时逃跑,在别人眼里也就是间接承认自己有罪,还会使得他身败名裂。

朱诺收到拿破仑的信之后,聪明的他也很快理解了拿破仑的用意,从盲目的一头热中脱离出来后,没有再轻举妄动。

在拿破仑准备开始他在巴黎漫长的监狱生涯时,一个瘦弱的狱卒走到牢门面前,冷冷的对他道:“有人找你,快去吧。”

拿破仑一开始以为是朱诺,又怀疑是诬告自己的人良心发现准备担保他出狱。不过拿破仑仔细观察狱卒的表情,又觉得两者都不是。

把忐忑深深地藏于心底,拿破仑面色沉稳的迈开步子,快步跟随狱卒离开了昏暗潮湿的囚室。

门外,竟是伊童一身男装,宽大的宪兵制服套在她身上显得十分滑稽可笑。不过伊童现在没空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焦急的不停望向通往牢房的走廊。

不多时,在伊童的殷切注视下,狱卒带着拿破仑走到近前。

“他是特别罪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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