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夫派莫公子来唤你去一趟泰清宫。眼下莫公子正在屋里等你。”
“好。”
范衡阳刚到木樨阁院门处南橘便迎上前道。
范衡阳进了屋见莫经年坐在凳子上发呆也没出声,径直走向桌子处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道“想甚如此出神?”
“你可知辽远候家的佩枫世子?”
“嗯?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这辽远候好像和太夫的母家是。。。。。。”
“穆家是太夫的母家,算起来佩枫世子唤太夫姑奶奶。”
是的,莫经年这么一说范衡阳把这关系给捋顺了。
“所以,是怎么了呢?我记得不错的话我和这世子没甚交集,而且现如今这辽远候也没怎么参与朝政了,陛下体恤她年迈特恩准她在侯府赋闲养老。”
“佩枫世子的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小你两岁且未婚配。”
莫经年这句话一出口,范衡阳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噗’的一声就给喷出来了。
“咳咳咳。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唉”
这叫什么事儿嘛,屋漏偏逢连夜雨。
莫经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抬手给范衡阳擦嘴角的水渍。
范衡阳身子往后一缩拿了莫经年的手帕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范衡阳看着眼前的莫经年,清了清嗓子复开口道“所言眼下这世子就在泰清宫?”
“没有。”
“那太夫叫我去是?”
“不知。”
“。。。。。。”
这什么情况范衡阳一头雾水现在是,脑袋疼脑袋疼。
莫经年其实也是猜测。猜测太夫是想有意撮合范衡阳和佩枫世子的。因为最近辽远候进宫的次数明显勤了些,最近这两次还带上了佩枫世子,太夫对其也是颇为夸赞。
这佩枫世子是钟鼎鸣食之家之后且又是家中独子,还有一个嫡亲姐姐如今也是朝廷礼部尚书,最主要还是太夫的母家。这样的人和范衡阳才是天作之和的凤与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范衡阳没去看莫经年起身向门外走去道。
两人出了木樨阁向泰清宫走去,此时刚用完午膳的不久这时候各宫的主子门都会午休,宫人们也得片刻清闲所以宫道上也就没什么人。
莫经年按照规矩走在范衡阳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范衡阳思前想后纠结了好久还是选择停下脚步开口道“婚姻之事我不赞同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会听他们的建议但是我绝不会接受和我不爱之人结婚。”
莫经年看着眼神笃定的范衡阳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抓着衣衫,颤抖着几乎声不可闻地开口“殿下这是何意?”
所以范衡阳的意思是说她不会听取太夫的安排娶佩枫世子,可是这也不代表她会娶自己为夫。她要娶的是她爱的人可她爱的人绝对不是自己。
“我希望你也是如此,以后能觅得心仪良人与之成婚生子百年向携。”
范衡阳知道自己说这话忒不是东西,也知这话无疑是给莫经年伤口上撒盐。反正自己也是快死了,人士如灯灭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何东西都会被淡忘,过往那些迷蒙情爱终成过往云烟,莫经年身旁总会有人陪着,而这个人范衡阳希望能是他自己选的而不是别人推给他的。
“臣受教了谢殿下。”
莫经年看着已经走远了只留给一个背影的范衡阳眼眶酸涩难忍,终是把眼泪压了回去跟了上去。
到了泰清宫莫经年就跟太夫请示道“太夫,殿下已到臣便告退了。”
“暂且不急,哀家今日找小五过来也是想着她和你也颇为亲近如今她也在朝上活动对那些人也有些了解,所以来让他也帮你参考参考这妻主人选,你打小进宫伺候哀家多年这是你应得的。”
太夫说完便示意得福。
不一会儿得福便拿着一叠纸和几卷画像走了进来。
原本站着的范衡阳腿一软向下跌去,还好身旁就是桌子手掌撑在在了桌面上整个人才算没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