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和南橘被关回屋子里时不出所料的又被捆成了粽子。
因为下午范衡阳已经睡过了所以现在也是睡意全无,还有就是身上疼啊,是个大活人上午刚从马车上摔下来,下午又被暴揍了一顿连药都没上一点的人能活着就是不错了。
想到这范衡阳对心咒这东西倒没那么愤慨了,毕竟这身子已经习惯了疼痛,所以这身子也比旁人的身子来得抗造,自己都这样了还没死。
“南橘,你先睡一睡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咱们要出去还得靠你。”
范衡阳知道南橘没睡,哪怕自己下午昏睡了那么久她也定是一直守着的。
范衡阳说让她休息是真的,说出去要靠她也不是客气之词。
自己如今都已及笄了,南橘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喋喋不休喊自己殿下的孩子了。
“嗯,好。。。。。。姐姐你可还受得住?”
南橘心里纠结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这么多年了范衡阳了解南橘,那南橘自是也了解范衡阳的。
她知道范衡阳是个有多嘴硬心软、外冷内热、爱逞强的人,所以很多时候有的事看破也不说破。当然她同样也明白自己没资格对范衡阳说那许多话,即便有她也说不出口,因为羞愧。
范衡阳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可自己终是对不住她。
“受不住也得受着,有什么办法呢。睡吧”
范衡阳实话回南橘道,确实是这样。受不住能怎么办?说得不好听一点现在是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范衡阳说完这句话后南橘并未接话,一时静默。
第二日天还未亮,南橘和范衡阳就被劫匪用一盆冷水给浇醒了,在二人还没缓过来神来头上又被罩上了一个粗布麻袋,接着就是被人架着走出了屋子,上了一辆马车。
范衡阳和南橘上了马车后头上的麻袋就被取了下来,手脚依然被捆着。
“啊,你你你。。。。。。”
南橘和范衡阳的迷糊状态被这一声惊呼给打破了,原来这马车里不单单是只有范衡阳和南橘二人。一、二、三、四、五。。。。。。马车里将近有十人左右。
范衡阳的视线落在了刚刚发出惊呼的那人的身上,这人可不就是前几日朝中礼部刘大人失踪之子刘昧么?环视一圈还有文官赵大人之子赵盛、京兆尹之子覃相菡。。。。。。
这些人的画像范衡阳在宫里是专门看过的,因为这找人的第一步就是得知道这人的样貌。
马车里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几个范衡阳是不认识的,没见过画像的想来不是朝中官员的孩子,但是见其穿着是有家底的,所以被劫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是还有一点让范衡阳想不通,因为马车里除了自己和南橘外其余的人都是男子。
“嘘。”
范衡阳稍缓片刻后对着刚刚发出了惊呼声的刘昧道,且摇着头眼神暗示他不要太过激动。
好在刘昧是个聪明的,立马领会到了范衡阳的心思,禁了声。而后和旁人商量着一点一点的挪到了范衡阳的身旁。
“五殿下是你么?”
刘昧几个月前跟着他的母亲参加了苍山围猎,也就是在苍山围猎那几天有幸见过范衡阳几面,所以刚刚当范衡阳出现时他才情绪失控叫了出来。
“嗯,现在外面劫匪还不知我的身份。刚刚你的尖叫声劫匪肯定是听见了,你记着我现在是莫凡世不是皇女五殿下,记住了?还有你们也是如此要想活着就记住了。”
“嗯。”
马车里的其余人虽然对眼前这魔幻局面一片懵,但是想活着这事是毫无疑问的,所以皆点头附和。
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出发了。马车的车窗是被封死了的,还被附上了黑布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外面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