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修行之地用膳时的讲究颇多,这食不言寝不语当属第一,这就救了范衡阳了,大家至少表面上能相安无事吃饭。
范衡阳刚坐下没吃几口便停了箸,现在的她因为心咒发作得愈加频繁和厉害,食欲方面也就大不如前了。
前段时间只要菜里的调味料重些还能吃些,可最近范衡阳发现自己的味觉好像已经衰退得几乎没有了,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所以她每日的吃饭不过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强迫自己吃些东西维持机体而已。
南橘瞥了一眼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范衡阳的粥碗,并未说什么,默默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早膳后,拿布包了几个桌子上的馒头揣在了兜里。
其实不光范衡阳,莫经年、刘羽情也没什么胃口,这一顿早膳大家都吃得不开心,各怀心思。
莫经年和刘羽情还比范衡阳她们先下桌。
范衡阳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虽说心里万般不适但是终是没说什么,待南橘和了放大师用完早膳后三人一起离开了,去了放大师住所一休阁。
“大师,冒昧打扰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到了一休阁后范衡阳先开口道。确实是自己大早上的就急哄哄的扰人不安,这歉该道。
“施主客气。相见即是缘,无畏打扰。无禅已经告诉贫道施主所来所为何事,且稍等我这就去取资料来。”
范衡阳没想到这了放大师是个这么好说话的主儿,心里高兴安心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取资料来。
没多久了放大师就从内阁出来了,手里还抱着厚厚的一摞书。那些书已经泛黄了,还有些几本书的边缘处甚至都已经破损了,看来自己没找错人。这些书之所以如此定是有人经常翻阅它的缘故。
“来来来,施主想要了解的东西都在这些书里了。这本是玄清山的地理标志图书,这玄清山的道路起、终线路图,这本是。。。。。。”
了放大师将手里的书和图纸一一递给范衡阳后,又讲解道。
范衡阳兴奋地接过了放大师手里的书,一边听着了放大师的讲解一边自己仔细地翻阅着,不时地写写画画,梳理着自己的思绪。
了放大师对于范衡阳的兴奋和高兴之情倒是不感惊讶,甚至可以说毫无所动,但是对范衡阳随手的草稿却十分感兴趣。
她想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思考方式,不错不错,想来是该出门云游一番了,见见这新世界了。
范衡阳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极力的想把这些书里的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尽可能的完整地抄录下来,预防以后不时之需。
一通忙活下来半上午过去了,关于玄清山的资料七七八八地也整理得差不多了,范衡阳将桌子上七零八散的书本图纸一一整理好交还给了放大师后,便对了放大师道“多谢大师,多有叨扰告辞。”
刚刚在整理资料时,范衡阳已经初步想好了如何应对和处理此次京城出现的锦州匪徒事件了。
玄清山的山势走向跟锦州匪徒的大本营锦州寨是一样的,同样的都是易守难攻的地势,所以这匪徒仗着自己对地形地势的熟悉才敢如此猖狂地做事,敢在官道上就把人给劫了。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就来个以身犯险给匪徒唱出单刀赴会。
“施主留步。贫道敢问施主刚刚在图纸上的思考解疑之法所谓何名?是否能不吝赐教给贫道讲解一二。”
没办法,了放大师实在是忍不住地想知道和学习新的东西了,她活了这么多年是真的第一次见这样的思考方式,思路清晰富有逻辑。关键是过程也十分简洁明了,让人一看就懂。
“哦。这个啊这个思维导图。大师感兴趣的话我便给您简单地描述一下。”
范衡阳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给了放大师讲了讲思维导图的一些知识。
知识嘛都是相互学习得来的,一种文化只有不断地和另一种文化碰撞才能形成新的火花,才能不断地发展繁衍壮大,生生不息。
本来范衡阳只是打算简单地说一说的,但是架不住了放大师的热情,没办法一来二去又耽搁了些时间,最后从一休阁离开时都已经是下午了。
从一休阁出来后范衡阳就和南橘下了山,直奔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