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走出了范司夕的营帐后直接去了女帝的营帐,让李总侍先去通传,自己则在外等着。
“殿下,陛下让您进去。”
“好,有劳李总侍了。”
范衡阳略整理了一番衣衫后,进了营帐。
“臣参加陛下。”
“嗯,起来吧。离围猎开始也没多少时间了,怎的还么换好衣服?”
女帝上下扫了范衡阳一眼,见她还是穿着便装没换上适合围猎的短装便问道。
“陛下,我今日身子不适这围猎这样激烈的活动我怕是吃不消。所以特来请示。”
范衡阳是有一说一,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有就是现在自己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自己可得省着点用,像这样的激烈运动还是少参加的好。
女帝闻言眉头一皱,神情颇为担忧又夹杂着无奈。最后叹了口气“罢了,身子要紧,那你且在营帐好好休息吧。”
“是,谢陛下。那臣就告退了。”
范衡阳离开后,女帝坐在塌上捏着自己发痛的眉心,心情晦涩。男后上前握住女帝的手,宽心道“我在呢,我派太医去看看衡儿的情况,你且安心些。”
女帝拍了拍男后的手“嗯。”
做完了这一切范衡阳返回了自己的营帐随意吃了些早膳后,去了梳妆台前画起了妆。
现在她的气色差得厉害,不上点妆则太过显眼了。描眉,点脂,腮红每样都不敢落下,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病情让自己在人群中过于扎眼,这一切做完后又起头瞧了瞧自己的衣服,总觉得衣服的颜色不太显气色,遂又换了件桃红色的才出门。
围猎马上就要开始了,女帝、范司夕和参加这次围猎的大臣们都要先在苍山下集结,一同祭祀三神后方入山围猎。
这祭祀活动是人人都得参加的,那怕是身体不舒服的自己也不能例外。
既是祭祀那所有人都是按部就班照着祖宗礼法一步步的来,跟着祭祀官的口令行事。
祭祀的规矩繁多,复杂一整套流程走下来范衡阳身上出了好些虚汗。弄得站在她旁边的不得不连连朝她投来担忧的眼神,毕竟这样的场合下范衡阳若是倒了下去怕是不吉利,虽说这些俗话规矩颇有那么些迷信的味道,但是现在的范司夕却不敢有半分大意,因为她是这次祭祀的主要负责人,一个不小心让女帝不满意了,自己岂不白白废了这诸多力气。
范衡阳也察觉了范司夕对自己的格外关注,偷偷的跟范司夕摆了摆手,示意她放心自己能撑得住。
祭祀刚完,侍卫就向女帝禀报道“陛下,蒋将军已到苍山就在营帐入口处等着陛下召见。”
女帝颇是欣慰地大笑了一番,接着看了看众人后直接开口道“好啊,现在咱们这人可就算齐了。让她直接到这儿来。”
“是。”
侍卫得了令不敢耽搁,立即折回去通传蒋楚去了。
范衡阳昨晚心里只顾着琢磨如何见莫经年一面,对于女帝昨晚上在宴会上说的话都没怎么上心,此时看着女帝脸上的抑制不住的喜悦和范司夕神色复杂的表情,却不由得暗自思量起来。
这个蒋楚乃武将出身,他的母亲也是一位将士,但是却也不是什么有功勋之辈,父亲也就是一个商贾之家之子,说不上是什么高门显贵的出身。
不过这蒋楚确实也算是个人才,对打仗练兵很是有研究,就在不久前的跟南疆的战斗中连赢五仗,不得不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关键是这人还很谦逊,不居功自傲也不搞拉帮结派那一套,所以朝廷中对她的风评很是不错。
说起关系这一块儿,要硬说的话她和贺知染家倒是颇有渊源,她的母亲曾是贺知染外祖母手下的兵,而蒋楚在还未成为平南大将军前,曾是贺知染姨母手下的得力干将。
只是现在南疆边境虽因为南疆王室叛乱的缘故稍稍得以安定,但是此时也绝不是什么绝对安全的时期,这女帝为何要选这个时候把蒋楚叫回来参见这场春猎呢?这可真是难到范衡阳了,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