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收回视线,看着莫经年玩笑道“我啊,俗人一个,喜欢的东西很多的。”
莫经年第一次没有躲避范衡阳的视线,也看向她道“人生在世,同在万丈红尘里谁又能免俗呢?”
嘿,这莫经年出了宫话到变得多了起来,这是和自己聊上天了“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读经问道早已超然物外,没想到啊。”
“超然物外就真的好吗?”莫经年苦笑一声回道。
范衡阳看着莫经年一副怅然模样,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能看清自己的内心要什么是最好不过了。人活一世说长也不过几十年的光景,说短呢其实很多时候也觉着日子难熬,所以啊要遵照自己的内心而活。但凡人和事既是心之所向,便不必害怕素履以往之。人最怕的事就是后悔这件事。”
看着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莫经年看着范衡阳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慢用。”店小二把菜都摆好在桌子上道。
“好,辛苦了,对了等一下再帮我做一份狮子头吧,我带回府上吃。”
“好勒。”
范衡阳回宫的时间比落宫门的时间早了两个小时,入宫下了马车,范衡阳让南橘先带着刚刚在百味楼打包的狮子头和回宫路上买的糖葫芦先回茂樨阁,自己有事和莫经年说。
“殿下,怎么了有何事?”莫经年看着一脸神神秘秘的范衡阳不解的问道。
嚯,这莫经年角色转变够快的啊,刚刚在马车里还叫自己‘阿衡’,一下了车就是‘殿下’了。果然啊以前陪人家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叫人家牛夫人。呵男人。
范衡阳从背后拿出一支糖葫芦,在莫经年眼前晃了晃道。“当当当,看看这是什么。”
“殿下,这。。。。。。。”这范衡阳是把糖葫芦藏哪了,怎么自己没发现。莫经年惊讶了。
看着莫经年一脸的惊讶的样子,范衡阳心里很满足“快吃吧,我知道早在街上我给南橘买的时候,你就想吃的,可是又有诸多顾及没吃了。喏,现在这地方也没人,吃吧。我给你看着。”
莫经年现在是真的很开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开心。不单单是吃上了甜食的开心,而是送自己喜欢的吃的甜食的这个人让他开心。摘了帷帽将其递给范衡阳帮忙拿着,自己则伸手接过范衡阳手里的糖葫芦开心地吃了起来。
范衡阳看着莫经年的吃相,不免想起了南橘今日在街上的吃相,这两人简直了,这糖葫芦有那么好吃吗?
“阿衡,你要不要吃一个?”莫经年看着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范衡阳,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的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
“不了,不了,你吃吧。”这有奶就是娘吗?给吃的了就又叫‘阿衡’了?
“阿衡是嫌弃我吗?”
“啊,不是不是,我是。。。。。。好吧好吧,我吃一个。”没看出来莫经年很会嘛,情感绑架一套一套的。硬着头皮咬了一个,范衡阳就没敢嚼,就一直包在嘴里。糖葫芦这东西外面甜得要死,里面的山楂又酸得要死,接受无能啊。
莫经年看着眉头邹成一坨的范衡阳,一下没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阿衡你也有这般吃瘪的时候。”
范衡阳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莫经年,虽然恼怒但是也只能忍着,都吃到嘴里了还能吐出来咋地。索性一鼓作气将嘴里的糖葫芦三下五除二的嚼了几口后囫囵吞下了,可是山楂这东西是真的太酸了,搞得范衡阳口水止不住地流,活像个刚刚开始长牙的小孩子一般,满嘴都是口水。
莫经年见状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立马掏出了衣袖里的手帕,伸手给范衡阳揩了揩嘴角“阿衡,这般吃不了酸吗?”
范衡阳扯过莫经年手里的手帕又擦了擦自己的嘴没好气道“你说呢。”
莫经年也没急着拿回手帕,慢悠悠地把手里最后一颗糖葫芦放进嘴里吃完后,看着范衡阳笑着道“阿衡,什么时候再请我吃糖葫芦?”
“什么?”范衡阳注意力全在自己嘴上了,没听清莫经年的话。
范衡阳的个子在同龄人中还算比较高的,但是架不住自己比她足足长了五岁,所以莫经年弯下身跟范衡阳视线平齐,望向她的眼底,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阿衡你下次什么时候再请我吃糖葫芦?”
说实话北远遥是长得很好看,但是莫经年的美貌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北远遥美则美矣,但是看人的眼神中有一股子藏不住的阴冷劲儿,莫经年不一样眼神柔和似一江春水,而且带着光,看久了人会陷进去的那种。所以当莫经年的脸一下子凑到了自己的跟前,范衡阳的心漏了一拍的感觉很强烈,这种感觉跟看北远遥是不一样的,可是心跳为什么这么厉害?自己在怕个啥?
范衡阳看着莫经年没动,知道这是在等着自己回话,把他身子向外推了推隔出了一些空间,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地道“那些佛法古经白读了,做人咋能那么贪心呢?”
莫经年被怼也不生气,眼神坚定地看着范衡阳语气真切地道“你说的心之所向,素履以往。我现在就是在去往我心之所向的地方。”
什么东西?范衡阳觉得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