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清宫。
“什么那孩子真的这样说的?”
莫经年一回泰清宫,就把此事禀告给了太夫不敢有半点遗漏。听到莫经年说的范衡阳的情况,太夫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原只觉得范衡阳年少父亲又去得早,这礼数方面欠缺些,却没想到这孩子也太狂妄无畏了竟敢貌似天威,不仅敢当面拒绝皇恩,而且还还说出哪样的混账话。
“是的,太夫。臣不敢欺瞒。”莫经年如实回答道。他在皇宫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看这样子太夫他老人家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吧,不然也不至于做出打翻了茶盏这样的事情。
“罢了罢了,事情已然发生,你且注意着陛下那边的情况。”说完挥了挥手示意莫经年退下。
“是,臣告退。”莫经年在太夫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太夫的脾气没多耽搁退出了殿外。
看着莫经年出了屋,太夫对着得福道“这段时间你一直看着茂樨阁没出意外吧?”自范衡阳那次叫太夫爷爷后,太夫吩咐监视茂樨阁。
“回太夫,奴才一直叫人盯着茂樨阁那边,殿下只是性子较往常变化大些,但也是中规中矩的。”得福每日都会叫茂樨阁的眼线汇报范衡阳的日常,因为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所以也没对太夫多提。
“对了,那孩子近日可接触了朝中大臣?”太夫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个原因了,现在的范衡阳已经十三岁了,是到了可以慢慢接触朝政的时候了,加上近日陛下对她也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会不会是宫中有人故意撺掇她做傻事?
“没有,殿下每日按时上课下课,下课后回了茂樨阁就按部就班的学习礼仪课,并无异常。”得福又回道。
“那伺候她的那些人底细查了吗?”太夫就疑惑了,这范衡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
“查过了,是些清白且都是一直在伺候的殿下的人。”得福知道太夫是担心范衡阳那孩子,在宫里这么多年能样满心叫太夫爷爷的孩子没有几个,太夫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可是为何五殿下会突然性子大变这原由确实不知。
“唉,就且看她造化吧。”现在陛下那边情况未明也只能等着了。太夫无奈的道。
这边以覃公公为首的教习公公四人,正在太和殿的偏殿向李总侍汇报今日的范衡阳的学习情况。
“荒唐,殿下岂会说出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李总侍听完了覃公公的回话后,大怒训斥着四人道。
“李总侍饶命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覃公公四人从茂樨阁出来后直接来到了太和殿,今日发生的事不要说他们四人了,怕是在整个西青国历史上都没有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件,居然有皇女胆敢公然藐视皇权质疑祖宗礼法。
“行了,退下吧。”这样的事料他们也不敢胡乱编造,但是若此事是真的,那这五殿下是疯了不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李总侍想着。
“李总侍,刚刚来人可是教老五礼仪的?”女帝刚刚在内殿批奏折听到了门外的响动,见李总侍已进屋便问道。
“回陛下,是的。”李总侍老实回答着。
“那老五那边的学得如何?”女帝放下了已批复完的一本奏折端起茶盏道。
“陛下,奴才惶恐奴才不敢说。”李总侍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头磕在地上道。
女帝用茶盏盖拨了拨茶盏中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语气探究的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殿下今日未学习礼仪课,殿下说她前些日子的日常礼,外宾礼,祭祀礼已然考校过了,不会再重头学了,大宴礼也只等考校了。”李总侍回道。
女帝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盏走到李总侍跟前“恐怕老五说的不止这些吧?”女帝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这么多年倒真是对她太疏忽了。
李总侍又对女帝磕了个头,然后抬起头来道“殿下,还问了覃公公一个问题,殿下问覃公公‘她今天这样跪,明天那样跪,一天天的到底在跪,跪,跪他娘的什么东西?’”李总侍结结巴巴的说完,又连连的给女帝磕头生怕自己小命不保,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实在是难于说出口。
李总侍说完后头一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面前的人可是女帝西青国的天,出了这样的事此时天威难测保命为上。
女帝听了李总侍的回答倒也没发怒,只是淡淡的说道“明日下学后让老五过来一趟。”
“是,陛下。”李总侍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