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御史市无间叫道。
“还有,我想问你,你可知道燕王宫的侍卫费成?”
“知道,他是个剑术高手。”
“他是司寇这次派去寻找吴留的领头人。既然知道,你的剑术和他相比,如何?”御史问道。
“在下估计,和他不分伯仲。”
“好,那就多带些人去,免得生出意外。”
“好的,奴这就马上组织人,去寻找吴留。”
看见白吕生匆匆走后,御史市无间马上驱车前往公子申的燕山府。
驷马车驶到燕山府前,御史跳下车,不等守卫家臣通报,就急忙闯进大门。
“御史大人何故如此惊慌?”路上正巧遇上莒中仁少傅。
“莒少傅,晚上好,公子申安在?”御史向莒中仁行礼。
“御史大人好,公子申正在夜读老夫给他按排的书。”莒中仁答曰。
“如此甚好,只是现在老夫急于面见太子申,烦请莒少傅通报一下。”御史急忙说道。
莒中仁少傅于是领着御史来到公子申的书房。
“御史大人劳心了,深夜至此,可是有急事找公子申?”公子申站起身,放下手中的竹简,向御史市无间行揖手礼。
“不急,还请御史大人坐下,慢慢说。”莒中仁则是不慌不忙,找到坐垫坐下。
御史市无间于是把司寇蔡泽派人寻找范重家宰吴留一事说与公子申。
“难道这范重的家宰吴留与御史大人有瓜葛?”莒中仁少傅问道。
“确实,这家宰吴留是在老夫的支持下,才站出来举证范重。”御史市无间说道。
“难道范重是被这家宰吴留诬陷?”莒中仁少傅又问。
“这还不清楚,但如果真是诬陷,恐怕老夫也难脱干系。毕竟范重是在老夫的坚持用刑之下,才被打死的。”市无间说道。
“那今晚御史大人来找公子申,有何想法?”莒中仁少傅再问。
“如果范重案一旦翻案,我恐大王会对朝中大臣进行清洗,我等和范大人有间隙的大臣会被弃用,而这些大臣都是支持公子申当太子的。当年,我等和范大人为立太子一事,曾数次在朝堂上翻脸,皆被大王两边劝抚,才相安无事。因此,老夫以为,当早做安排,一旦情势恶变,立即出手应对。”御史说道。
公子申望着面前的两位大臣,沉默不语。
莒中仁思索片刻后,问御史市无间:“听闻你和渔阳郡郡守武阳进交情颇深?可有此事。”
“的确如此,武阳进郡守是老夫当年一手提拔的,范重离任后,就是老夫向大王力荐,武阳进才当上渔阳郡郡守。”御史如是说。
“好,还望御史大人多和武郡守保持联系,经常送些金银珠宝予他,只要他肯听御史大人的话,公子申当太子一事就成了一大半。”莒中仁自信地说。
“看来莒少傅胸中早有妙计。”御史大人说道。
“还是我最初说的,学楚太子商臣,逼燕王喜让位,册立新王。”
“可是乐乘将军把持的宫中侍卫恐怕不会听命,如此一来,举事难以成功。”御史市无间忧虑道。
“听御史这样说,事难成也,少傅对此可有良策?”公子寅插嘴问道。
“必要时,调动秦尚将军的军队进蓟城勤王,消灭乐乘将军和他的侍卫队。老夫已有调动秦尚大军的妙计。”莒少傅微微一笑。
“如此甚好,老夫无忧矣。”御史听完,长吁一口气。
“公子以为如何?”莒中仁少傅问公子寅。
“为我大燕之未来着想,姬寅一切皆听从两位爱臣的意见和安排。”公子寅向两位大人行揖拜之礼。
离开公子申的燕山府后,御史市无间在回家路上,自是得意:其实,范重通敌案就是他一手操纵的,当然,他永远不会对太子申和莒中仁少傅讲明真相,免得他们对他的人品产生怀疑。他很清楚,如果一旦真相被查明,即使公子申上台为王,他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周朝几百年来,就没有一个阴险使诈的臣子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