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
“再也没有比这台手术更成功的了,穆穆也很争气,这也是他的造化。十二小时之后,他才会醒来。”
白景庭说着,目光看向因焦灼而受煎熬的沈襄,最近一段时间,她好像瘦了不少,脸都小了一圈:
“不要急躁,慢慢等。”
这话像是对薄南辞说,更像是嘱咐沈襄。
白景庭脱下防菌衣休息去了。
薄司穆做完手术后,被推进了观察室,而薄南馨则送进了加特病房,因为她身体起了异样。
这样的消息,让沈襄与薄南辞刚落下的心弦又紧绷了起来。
薄南馨整整昏睡了十几天不见醒转,孙兰与白露元急坏了,她们找上白景庭,白景庭又对薄南馨身体做了全方位检查,一个事实冲击着白景庭大脑。
妇科显示,薄南馨妊娠两周。
薄南馨身体本来就差,再加上刚为薄司穆捐了骨髓,根本不适合怀孕,白景庭找来白露元与孙兰,如实告诉了夫妻俩薄南馨的情况。
未出阁的大姑娘,被人搞大了肚子,孙兰立刻就想到了那天在叶宅发生的事,孩子是谁的,她当然清楚。
孙兰咬牙切齿,双目血红,如果傅景深这时候在她面前,她肯定会像头暴怒狮子一样朝他扑过去,把他脖子咬断。
白露元暴怒不已:
“打掉,当然打掉,我白家可丢不起这样的脸。”
孙兰做了深呼吸,尽管拳头握得死紧,她还是慢吞吞问白景庭:
“白医生,做流产手术对母体有伤害吗?”
白景庭皱了皱眉头:
“其实,现在,南馨虚弱的身体也不能做流产手术,而且,这次做了后,可能会引起她终身不孕。”
刚刚还暴露如雷,扬言要打掉薄南馨肚子里的孽种,争得白家颜面的白露元听了白景庭话后立即噤声。
有几个女人能够承受得起终身不孕。
一辈子无法享受天伦,是人世间最残酷的事。
孙兰瞠目结舌,,颤抖着声音:
“不……不打了,白医生,想办法为我女儿保胎吧。“
白露元把她拽到角落,气急败坏:
“孙兰,你是不是疯了?“
孙兰哭得眼睛绯红:
“我没疯,这孩子不能打,露元,这是静微唯一的孩子,也是我们白家唯一的第三代,不能打。”
孙兰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