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么一回后,温苡柔与单佳渐渐的娴熟起来,单佳也已经完全把温苡柔当成了一个知心的姐姐,经常有事没事来这里找温苡柔交心。
温苡柔也顺着她去,在这里,单佳也算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
单佳的爷爷因为病重,已经卧床不起了,医院的诊疗费每个月都高达百多块钱,单佳别无选择,只能卖身进了品艺居,足足签了10年的协议。
虽然当舞女的月薪也只有几十块钱,但只有她们愿意陪客,都会获得小费,小费在几岁块到几百块大洋之间不等,完全看客人的大方程度,这里说的陪客,指是的陪客人跳交际舞,或者陪客人出街。
在歌舞厅出现的男人,要么是一身西装革履,要么就是一身长马褂文人的模样,大家都打扮的文质彬彬的,也整天把绅士与风度挂在嘴边,所以强迫舞女与歌女这种事情,基本上不会出现,至少不会出现在明面上,大家都讲究着你情我愿。
所以在这个年代,卖艺的歌女被捧的极高,但凡有点名气的歌女,身后都有着不少的追求者,这些名人政客,都把能拥有一个有名气的红颜知己,当成一个值得炫耀的事情。
一不小心又扯远了,回归正题。
单佳不过是品艺居一个不太起眼的小舞女,但也时不时会有人买单佳的点钟,正是大家都把去歌舞厅跳舞,当成一件高雅的事情,所以除了是年老色衰的舞女,年轻的舞女们基本不会坐什么冷板凳。
跳舞在他们眼中是高雅的,可这些舞女们,在他们大部分眼里,就不是什么光鲜的身份了。
所以这些舞女,向来都是贫穷人家的孩子,只要是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不会选择让自己家的女人去当舞女。
人心啊,往往就是这么复杂而又带有偏见。
单佳一开始又也为自己当了舞女而感到羞愧,可当她看到自己的收入不只抹平了医院的账单,还提高了自己的生活时,他就彻底的抛开这些。
世人的看法,并不能填饱肚子,也救不了她的爷爷。
当温苡柔听到单佳的这个观点后,也表示了赞同,单佳能这么想,也证明了她不是一个庸人自扰,被世俗所束缚的人。
渐渐的,温苡柔的裁缝铺生意越来越好了起来,一开始是品艺居的舞女,渐渐的连一些夫人小姐都会冷找温苡柔做衣服。
虽然温苡柔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比较保守与传统的款式,但温苡柔的做工既精细又靓丽,渐渐的名气也就打出去了。
即使温苡柔的裁缝铺的来客络绎不绝,但温苡柔为了照顾廷笙,一天只接五到十个客人。
温苡柔本以为这会使裁缝铺的名气大打折扣,没想这样的举动却让那些客人更渴望得到一件温苡柔做出的衣裳了。
也是温苡柔手艺超群,才能使那些高看了温苡柔的人,感到七八分满意,要不然如此故弄玄虚,早就被砸了招牌了。
温苡柔独自在店铺内缝制着衣服,单佳从店铺外进来,见温苡柔正忙着,就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熟练的给自己倒上了茶水。
温苡柔听见动静头也不抬。
“今天没有人点你的钟?这么早就来我这了?”
“有啊,不过我都拒绝了,陪他们跳舞哪比得上有在你这轻松啊。”
温苡柔没有接话,单佳朝二楼望了望。
“这么晚了廷笙还没下学呢?”
“他今天跟同学出去了,说晚点回来。”
此时,廷笙已经十一二岁了,温苡柔在廷笙八岁时,就送他进了学堂。
单佳也进入品艺居足足有了八年之久了,再过两年,她与品艺居的协议就要到期了。
而单佳的爷爷早在几年前身体就恢复了健康,只是在知道自己孙女为了给自己凑医药费而当了舞女,而感到郁郁寡欢,但单佳的劝导,才使他减少了些愧疚。
经过时间的沉淀,单佳也从一个青涩的少女,变的成熟稳重了起来。
但成熟稳重的单佳在温苡柔面前,展露的还是稚拙的那一面。
“蔷儿姐,他……今天对我说他想成婚了!”
单佳红着脸,有些忸怩的说。
温苡柔停下了动手,抬起头,一脸异色。
“蔷姐,你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他是不是……”
后面的话单佳没好意思说出来,却是一脸娇羞。
“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去问他不就好了!”
单佳一听温苡柔这么说,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怎么问的出口。”
单佳口中的那个他,是陈家的二少爷-陈广之,陈家算是半个政客之家,但主要还是靠做海产生意发的家。
单佳与陈广之认识,缘于一次意外。
舞女互相经常经常会因为争抢同一个客人而产生矛盾,而单佳就是因为两个舞女之间的矛盾,被殃及池鱼了,不小心被她们推到,差点被踩踏。
陈广之正出现这这个关键时刻,只不过顺手扶了一把,就被单佳放到了心里,这一放,就是好几年。
单佳为了让陈广之注意自己,竞争了自己之前从未有过想法的领舞,千辛万苦成了领舞后,毫不犹豫的成为了陈广之众多红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