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所长不怎么开心。”最上恭子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笨啊。”太宰治依靠在中原中也身上翻看着小说集,“想也知道是因为甚尔先生。”
反向天与咒缚出生在咒力之上的御三家,想也知道他的童年也是极为悲惨的那种。
就男人那嘴角的疤痕,这么多年都还存在着,就可以看得出男人的童年到底过得多么危险。
他们这些人再怎么还有些依托的东西,更甚至很小的时候都被藤丸原一捡了回来,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幼时不算全然痛苦,但是伏黑甚尔则完全不同。
他是彻彻底底一条路走到了黑。
对于藤丸原一来说,没能参与过男人的过去,无法驱散男人往昔的痛苦,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
所以他怎么会让伏黑甚尔揭开那悲惨的过去呢。
太宰治没有将此中种种明说,不过他们大抵上都有一些感觉了。
算了,他们还是玩自己的吧。
众人很快抛却了之前沉郁,开始享受难得的夜。
另一边藤丸原一和伏黑甚尔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顶楼的房间风光绝好,但是此刻藤丸原一只感觉心中郁气横生。
“所以说你到底在气些什么,那些东西我早就不在意了。”
且不说他们早就报复回去了,御三家现在也被理子搞得名存实亡了,所以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
藤丸原一闻言,低头吻上了男人的嘴角伤疤。
“如果我们能够早些认识就好了。”
伏黑甚尔嗤笑,“说什么傻话。”
他们现在能够走到一起都是个奇迹了,横跨两个世界,但凡中间有一丁点的变故他们两个就是陌路。
还想早些认识,真是太贪婪了,理子。
年轻爱人还在幻想着,他们能够少时相遇。
“嘛,我们的时间之间以前的时候不是流速不一样吗?说不定有那个时间线里我们可以早一些认识,那样的话我绝对缠着你不放的,又或者是年长的我遇年少的你——”
藤丸原一喋喋不休的嘴巴,被人堵住。
暧昧的水声很快代替了男人的言语。
“猜想很不错,不过很显然是实现不了了,毕竟你遇到可是比你大了三岁的‘伏黑甚尔’,小鬼。”
男人跨坐在藤丸原一身上,“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干些别的,如果你努力的话——”
男人低头靠近藤丸原一轻声耳语,“叫你‘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温热的气息刺激着来藤丸原一的神经,什么幻想此刻都没有身上的爱人重要。
满室春光,一晌贪欢。
待到风云停歇之后,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两人相拥而眠。
朦胧之中,藤丸原一感觉自己在做梦。
因为身体特性他很少做梦,至少的有意识以来他几乎没有做过梦,不过每一次的梦境都有着特殊意义,就像现在这般。
他清晰的可以知晓自己是在做梦,不过跟普通的梦有些许的不同。
藤丸原一走在这全然陌生的环境里,古朴的庭院,纹路素雅贵气,但是却又一股挥之不去的陈旧。
这里让他想起一个地方——禅院家。
他的记忆力很好,虽然没有正式去过禅院家,但是资料上的禅院老宅他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有些许的差别,但是大体上还是能够跟记忆中的禅院家对上号。
所以这是来到了禅院家?
藤丸原一此刻就像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过客,除却世界本身之外,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踪影。
藤丸原一随心走去,一路上依稀碰到了些熟人。
不过,有些迥异的是都年轻了许多。
“所以,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藤丸原一突然意识到,他的幻想可能要成为现实了。
嘈杂的声音从别处传来,藤丸原一顺着声音走去,越走越荒凉越走越偏僻。
直到一个稍显破旧的院落出现在眼前。
穿过重重树影长廊,院落内里景况出现在男人眼前。
此间种种全然被一抹颜色衬托得黯然失色,至少此刻藤丸原一眼中只能看得见他。
房廊之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被树影遮蔽了半边之下坐着一个少年。
十五六岁的模样,一手托腮一手杵着剑,散漫地坐着。
白色的外套松垮挂在腰间,结实的肌肉被过于紧绷的衣衫展露的一干二净。
俊美的脸上是写满了无聊和浑噩。
嘴角那一丝疤痕,更是让少年人无端的添了几分野性,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少年已经足够引人注目。
藤丸原一近乎贪婪地看着廊下的少年人,那是他所不知晓的甚尔。
也是他想要参与进去的甚尔过去。
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此刻还被锁在囚笼之中,浑浑噩噩无所事事,却带着一股格格不入的压迫。
藤丸原一一双鸳鸯眼里盈满了火般炽热。
那是他的爱人,从未见过的年少的爱人。
突然,翠色入眼。
发呆的少年突然看向了他。
那眼神分明是看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