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得体,简直就是世间所有美好的化身!
他何德何能得她一眼青睐?
相比于苏染的真诚,莫白越发对自己隐瞒身份欺骗她的行为感到愧疚和不安。
他怎么能这般欺骗一个好姑娘,还让人家一门心思记挂住自己,他简直就不是人!
“娘子……其实我……”
真相已经到了嘴边,理智又强行将这些话重新带回了肚子里。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苏染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他不能毁了她。
以苏染的眼力见,自然看出了莫白的不对劲。
苏染:“相公可是有事想与我说?”
莫白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苏染:“没关系,相公不想说那便不说,等什么时候相公愿意告诉我了,再说也不迟。“
谁没有几个小秘密,她自己身上的秘密多了去了,既然莫白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逼他。
她那么大度的一个人,又不是那“飞鹰”,一天到晚就只会从别人嘴里套话,讨人厌得紧。
然而,苏染的善解人意却让得莫白对她愈加的愧疚心疼了。
能娶到她,当真是他天大的福气。
“唉?莫公子!你让老夫在外边儿等,老夫可等好久了!病人在哪儿啊?”
一道年迈的喊声从院外传了进来,莫白才陡然恍过神来,他是带着大夫来给苏染看伤的,怎么见到苏染,转头就把这茬给忘了。
和苏染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后,苏染便应着莫白让大夫处理所谓“伤口”去了。
暗卫营连人/皮面具都能做到栩栩如生,何况这区区的勒痕,不是像李冬青那种医术高超的医者,一般是看不出来的,所以苏染也大胆放心地让那大夫去瞧,结果自然是,没什么大事,好生休养,不日便可痊愈诸如此类的说辞,大夫走后,莫白这才将心塞回到了肚子里。
夏季的月亮总比其他季节要大要圆,瞧着身旁呼吸均匀,已经熟睡过去的姑娘,莫白悄悄离了被窝,为防止开门声吵醒苏染,还是特意翻窗出去的。
出了小院儿,莫白直奔诏狱,宋淼还在那毒妇手里,这架,不能不打!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查清暗卫营那群人的藏身之处。
夜色下,莫白快速往诏狱方向飞奔而去,还没进去,便在那占地宽广的平地里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一封被飞镖刺穿的……信?
这片空地设置许多机关,不知内里门道的人或物进入,都会受到不同的暗器袭击。
这封莫名其妙的信,想必也遭了“毒手”。
谁会这么明目张胆还无聊地朝里扔信呢?莫白脑子转了一圈,除了那喜欢耍着他玩的毒妇,似乎没别人了。
撕开信封,白色的宣纸上不是很端正地摆着一句话。
“明日午时,长望亭,求我。”
这字可真丑,莫白心中暗自腹诽。
长望亭?他微微挑眉,那岂不是离他家很近?
莫白嗤笑,正盘算着该怎么做好埋伏,翻到纸的背面,却发现又写着另外一句话。
“想埋伏我?做梦!最好一个人来,不然就杀了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宋淼,可令莫白惊讶的是,对方竟然能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莫白轻笑一声:“有意思。”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和这女人,其实还挺像的。
——心眼子都太多了。
还好,他们不熟。
不然这相处起来,不得天天算计打架?
既然对方都猜出他的心中所想了,那肯定也早有预备,莫白也不会做那种自投罗网的蠢事。
撕掉信后,他的目光投向了赵王府的方向,当即便想好了新的对策。
即便是夜半三更,这一趟,也必须亲自去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