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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弥教(22)(1 / 2)

北渚轲这份委托的结局令人不爽,赵挽韵回程时特意绕道,捣毁了去望暨时遇见的那几个土匪的老窝,为民除害的同时,发泄怒气。

回到教中,赵挽韵刚栓好马,梦觅师姐急急忙忙的找到她,“你快去看看姜肃青!他老毛病又犯了!”

赵挽韵心头一跳,“麻烦师姐帮我把谷黎和这些东西送到桑饶楼。”

她大步往肃硕楼的方向走,回头又加了一句,“里面有两条裙子是给你买的!”

“知道了,快去吧。”

肃硕楼有弟子楼,都是单人房,赵挽韵在这儿也有个房间,跟她爹吵架时才会过来住。

她到姜肃青房间时,他房门紧闭,不时传出痛苦的呻|吟声和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

“姜肃青开门!是我。”

她又喊了两声,房门才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染血的手,将她扯了进去,门又再度关上。

比她高了一个头的人把她抵在房门上,弯下腰紧紧地拥着她。

他渐渐褪去了少年的稚气,五官愈显深邃,过于白皙的皮肤让他看上去带着几分病气,此时嘴角染着血就更显脆弱。

屋内像是被打劫了一样,东西全都被砸碎,地上全是喷洒的血迹。

他身上也被血浸湿,这是一个充满铁锈腥味的怀抱,他在发颤,抱她的力道似乎融入了疼痛。

赵挽韵皱眉推他,“你先松开。”

“疼……”

隔着衣料,肩上被重重的咬了一口,她吃痛低呼,“你是狗吗!”

她担心又气恼,不再留情,一个手刀劈在他颈后,姜肃青应声倒下。

她揉了揉肩膀,蹲下先点他几处大穴,再探他手腕,果然是熟悉的紊乱脉象。

“我就知道!”

赵挽韵没好气的踹了一脚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人。

她也是两年前才知道,姜肃青一直在练一种邪功,这种邪功能够吸取他人的功力,极快的增长自身的内力修为,被吸走功力的人会变成一具干尸,但他自己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外来的内力与自身的相冲突,在他体内不断地争斗、融合,经脉极其容易受损,若是对方与他的差距过大——也就是比他厉害太多,那么很有可能他的丹田会被毁。

像他现在这样,哪怕昏迷过去了也还在不停的咳血,清醒时便神志不清,会无差别的攻击任何一个靠近他的人。

他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秉牧就差点被他杀了,也只有赵挽韵能够在这种时候接近他。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过他,不要再练这个邪功,否则他迟早有一日会被反噬,变成没有理智的疯子。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人在极端的痛苦下意识被反复拉扯的感觉。

可姜肃青一意孤行,他对于变强一直有种近乎病态的执拗,也是因为这个功法,近些年他明显越来越偏执,听不进旁人劝说。

赵挽韵长长的叹了一声,把人丢到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用内力为他梳理经脉。

一直到第二天第一缕曦光落入房中,赵挽韵才停下,她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趴在床边便睡了过去。

姜肃青醒来时,疼痛已经被暖意与舒适所取代。

他侧头,果然在看见熟悉的人影趴在床边,在发觉身上到处是干涸的血污后先换了件外衣,才把人抱到床上。

姜肃青靠在床边,用手指虚虚描绘她的眉眼。

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

“舟缕在吗?出事了!”

赵挽韵被吵醒,姜肃青只好起身去开门。

“怎么了?”

开门的人披头散发,满脸不耐,赵挽韵又正从他床上下来,和季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神情古怪,“桑饶楼……教主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赵挽韵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步往外走。

和季跟在她身后,“教主今晨遇刺,不治身亡。”

赵挽韵猛的停下脚步转身,“你说什么?!”

这个消息如当头一棒,她耳边嗡鸣声不断。

事发突然,连姜肃青都不免感到震惊,见她身形晃了晃,忙扶住她,“冷静些。”

对……冷静……

理智回笼,她很快想到了离开前她爹的异样。

赵挽韵继续往外走,压下纷乱的情绪,“怎么回事?”

和季其实也不清楚,听旁人说今早天未亮教主房内就传出打斗声,等人进去时,一个人影翻窗而逃,教主倒在地上,胸口有一道贯穿的剑伤。

“剑上有见血封喉的毒,教主没说几句话便咽了气。”

毒!又是毒!该死的防不胜防的毒!

“为什么没人发现有外人潜入教中?!”

赵挽韵此时无法确认她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烦躁、惶恐一齐涌上心头,最后尽数化为怒气。

“还在查,有人看见刺杀教主的人了,似乎是云怀酒周榷。”

云怀剑外形特殊,百语阁武器榜上又有它清晰的画像,很难认错,况且狐弥教守卫森严,有能力潜入狐弥教而不被发现的人就那么几个,周榷恰好在其中,就是不知道他为何要暗杀教主。

脚步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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