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阿姨来收拾餐具时蓝星曳一边用餐巾擦着嘴，一边看似随意地问：“婶婶是在西边那栋楼吗？听说那是二房的院子。”
问到庄眉萤阿姨小心地看了蓝星曳一眼，而后才低声道：“不是西边那栋，是西边那栋后边那栋小的……您是想去问候吗？”
“嗯。”蓝星曳点点头。
阿姨似是有难言之色，犹豫半晌还是道：“我劝您还是别去，二夫人身体不好，不一定见您的……”
她像是生怕蓝星曳再追问什么一般，讲完这句话便抱着餐具躲去了厨房，蓝星曳却笑笑，“去不去是我的事，见不见是她的事。”
……
当蓝星曳踏上这栋独居的小楼时，便感觉到了一阵昏暗，明明是中午时分，楼道里却没一点阳光照进来。
——确实像是一个病人的居住之所。
蓝星曳刚刚爬上二楼楼梯，身后便一阵哒哒的脚步声赶来，蓝星曳闻声回头，看见一个约莫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站在楼梯下。
“你是……”那女人一边向上走一边打量蓝星曳，在蓝星曳念出自己姓名的同时微微睁大了眼。
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原来是大爷夫妇刚刚领养的孩子。”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和，眼神却锐利，“你是来看望二夫人的吗？”
蓝星曳笑着点头。
“夫人这几日头疼病又犯了，您还是先请回吧，既然来了蓝家，早晚有能见到的一天。”
她这话说得意有所指，仿佛肯定蓝星曳能够听懂。
蓝星曳倒是也没有多大意外，他回头望了一眼近在咫尺但紧闭的房门，笑着道：“您说得没错，那我改日再来拜访……婶婶。”
“婶婶”两个字让女人眼神微动。
说完，蓝星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栋小楼。
直到蓝星曳的身影再也消失不见了，二楼紧闭的房门却缓缓打开了。
一个穿着睡袍的女人出现在门前，她看上去约莫不过四十岁左右，能看出来一直养尊处优保养得当，但是脸色苍白满是病气，眼底透着一股化不去的晦暗。
“年静，是他吗？”
庄年静像是在思索什么入了神，被一唤这才回过神来。
她转头看向庄眉萤，思索半晌，轻声道：“您还是别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