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是,如果只从松开衣服扣子这么一个细节,就得出司总不耐烦的结论,也未免太武断了。
还有两个细节,可以说明司总的心思,确实不在宴会上了。”
曲延平环顾了一下洗手间四周,再次确定洗手间中除了他和司朗之外,再无别人,一颗心就放到了肚子里。
虽然和司朗在洗手间谈论事情,总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但司朗没说什么,他也不必计较那么多了。
“第一个细节是,司总在和林毅然说话的时候,一只手不停地拨弄筷子,有两次还把筷子弄到了地上,也没让服务员换新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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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内心焦躁的时候,手里总喜欢摆布一些小东西,比如钢笔比如手机,或者是离手边最近的小物件。
筷子掉在地上,也不换一双新的,就说明司总不想再吃东西了。
而现在的宴会才开始不久,由此推断,司总已经不想久留了。”
司朗没有说话,回想他当时的举动,确实如曲延平所说的一样。
筷子掉在地上,他自己捡了起来,曲子轩想让服务员再换一双,他摆手说不用。
确实是不愿意再待下去,心里已经动了要离开的念头。
好一个曲延平,目光犀利到了如此地步,太厉害太惊人了。
第一次,他对曲延平高看了一眼,顿时有了惜才之心。
“说下去。”司朗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只不过平和之中,多了几分赞许之意。
尽管是十分微小的变化,但在细致入微的曲延平眼中,却是无比巨大而可喜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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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延平立刻察觉到了司朗对他态度上的转变,大受鼓舞,喜形于色。
他接着说道:“第二个细节是,司总在敬酒的时候,没喝白酒而喝的是白水。
司总心情大好或是在重要场合的时候,通常都会喝白酒。
今天的宴会就是重要场合,但司总滴酒不沾,就说明心情不好。
滴酒未沾,却还说喝醉了,就更说明司总是想借醉离开会场……”
曲延平的话说完了,司朗的脸色平静如水,甚至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
他只是站立原地一动不动,只有水池传出水滴的叮咚之声,敲击在曲延平的心上。
曲延平焦虑地等待司朗最后的判决,尽管他在回答司朗的问题时从容应对,但他还是摸了摸鼻子。
过了一会儿,又搓了搓手,微微紧张地盯着司朗。
“曲延平,你知道我从你的两个细节中发现了你什么问题吗?”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就在曲延平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司朗终于开口说话了,他一开口就是一脸轻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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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关心则乱,紧张了。”曲延平倒也诚实,实话实说。
“没错,你的养气功夫还不到家,还需要再多练练,你一是紧张了,二是一高兴就容易喜形于色。遇到事情不管是大事小事,至少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才不会被人一眼看穿。
一个人,不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怒火,更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喜悦。
喜悦比愤怒更难控制。
很多人没有被怒火烧毁,却被得意冲昏了头脑,最后一头栽倒了。”司朗拍了拍曲延平的肩膀,加重了语气:“以后一定记住,不管得到了什么样的成功,都不可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