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期叹了口气,对于老板们地态度,她其实能够理解,付多财自己现在就是个小偷,谁又能放心这样地人在自家店里面干活?这不是就是在引狼入室吗?
顾雪期不由摇头,认真说道:“付多财,你年纪还小,但也要明白尊重是需要自己来赢得的。我便问你,你觉得一个小偷能让人尊重他吗?”
付多财沉吟了一会儿,神情有些许的挣扎,似是不想承认顾雪期说地这些话。然而过了会儿,他还是对着顾雪期点了点头。
“这世上不会有人尊重一个小偷。”付多财怅然若失地说着。
“你能明白就好,人生只有一次,走什么路都是自己选择,你愿意选择继续做个小偷,那我也管不了你,但要是你下次再被我抓着,我可以肯定,我会把你送到官府去!”顾雪期认真地看着付多财。
付多财皱了皱眉,不屑地轻哼了声。
顾雪期当然不会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就是个小孩儿的逆反心理罢了。
她继续道:“但你也能选择走一条好些的道路,比如去做学徒,或者当个伙计。然后再渐渐引导你的小伙伴都走上这条正确的路,尽力帮他们,而非与他们一同沉沦。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短暂地交流后,顾雪期发现付多财也不是一个完全不懂事地小孩儿,只是年纪小些,又太重情重义,因此才看不清楚这路应该怎么走。
付多财听到顾雪期地这番话,陷入了沉思。
顾雪期感觉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有些事还需要自己感悟,别人再怎么多说也是没有用的。
顾雪期站起身,伸手拍拍衣服上地灰尘,对沉思地付多财道:“好了,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恐怕你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我先带你去看大夫,你这胳膊也能一直这么挂着,以后还有用呢。”
付多财撅了撅嘴,看上去有些失落和难过,顾雪期心揪成了一团,有些舍不得这个小孩儿。
但是,她个人能力也十分有限,就算能勉强自己帮助付多财,或是收养了这孩子,可他那些朋友呢?以付多财地个性,不可能放弃他地那些朋友们,她总不能连那些人一起负担?
顾雪期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好人能做,但烂好人却不能做。
顾雪期又催促了付多财两声,让他随自己去找个大夫。
付多财左手抱着脱臼的胳膊,嘴唇抿着,跟在了顾雪期地身后,不情不愿走着。
这一段街道在顾雪期熟悉地范围内,她晓得离这边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馆,是一个和善地老医者坐诊。现在她钱袋里钱不多,只希望那老医者别狮子大开口就好。
顾雪期侧头看了看跟在身边地付多财,那小孩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路都低着头。
顾雪期轻轻叹息,想起前世,不由有些感慨。
付多财忽然用身体撞了撞顾雪期,狐疑地看向她,“喂……笨蛋,你还好吧?”
顾雪期惊觉自己在走神,收敛神色,状似无事地道:“怎么了?”
付多财撇了撇嘴,“你刚才都傻了,怔怔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不用太在意那些人的话,嘴长在别人身上,你想管又能管得了几人呢?自己开心不就好了。”
顾雪期不明白的朝付多财眨巴着眼睛。
付多财示意顾雪期蹲下来一些,这样他也能凑到她耳边说话。
顾雪期停下来,微微俯身,让自己跟付多财一般高,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付多财凑到顾雪期地耳边,小声道:“我晓得你的事,其实宁家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家,那里面的人心都是烂的,尤其那个宁二少,最最可恶!他们放话让人在外面到处说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随便骂骂他们,出口恶气便罢了。要是你真的很介意,过的不好,倒是会让那些人更得意,他们的奸计不就得逞了?”
顾雪期闻言一惊,付多财话中地意思她明白了,可是为何她从前没有听到过这些?这事怎么又和宁家扯上了关系?
顾雪期不解地皱起了眉头,转头看着付多财,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这下轮到付多财惊讶了。
“你还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在怎么说你吗?”付多财惊讶地反问。
顾雪期摇头,然后又点头:“知道,说的没有一句好话。那帮人都无聊的很,也不知道我哪里碍着他们了。”
付多财颔首道:“那你就没想过去找宁家人讨个说法?”
顾雪期一愣,诧异地反问道:“为什么我要去宁家讨说法?当日宁郁并未怪我,我该感激他才是,怎么还要跟他去讨说法?难道还要他对我负责吗?”
付多财无语地朝顾雪期翻了个白眼,“这很多流言其实都是宁家私下里差人在外面流传出去的,他们这样坏你清誉,你都不为自己讨个说法?”
顾雪期怔在了那里,眉头紧紧皱着,不明白的道:“你不是搞错了吧?宁家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吗?明显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啊!”
付多财耸肩,“我怎么知道宁家为何要传播流言?不过我可以肯定,很多流言就是宁家的作为。你想知道为什么,就去问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