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说:“对了,有个事得给说一下,有关四喜的死因,今天下午咱村里来了两位警察,通知了村长和四喜老婆说,四喜是心脏病突然发作,不是人为的。”
“哦。”我下意识的又哦的两声,然后就看到堂哥手里拿着瓶矿泉水在给我使劲眨眼睛,意思是不让再问四喜的事,以免瓜皮三人会害怕乱了阵脚影响去深山进程。我伸手接过来矿泉水把盖子拧开,张开嘴仰脖猛喝了好几口。
正当喝完水还没把瓶子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堂哥突然说:“现在就出发。”
“现在就出发……”让我意想不到为什么这样子进山,问,“等下就夜幕降临了,总不能看不清的晚上出发吧,山上猪狼豹的这年头都有,夜晚遇到了可不好对付。”
堂哥笑了笑,心里头知道我会这么问,于是轻车熟路说:“邪乎的那块山域咱们都不怕,怎么会怕半路上那些笨头笨脑的野兽,你说是吧惠峰!怎么今天变得跟娘们阿!”
大伙哄堂大笑,鲶鱼那小子还凑近我脸上看热闹,说要看看真变个娘们没,还一边开玩笑一边往我裤裆部去摸,我下意识的挡住他的手冲着大吼道,“晚上进山就进山,才没变娘们,摸怎么摸,搞同性阿,下辈子去吧。”
鲶鱼那小子往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歪笑。
看到大伙们的行李包都在堂屋内,知道堂哥给三人开导思想工作做得成功。所以我呢,这个关节眼上绝不能打退堂鼓,于是又说道:“晚上出发……那就出发吧。”
“那行。”灰仔这小子许久没说话,一说话就开始伸手去拿行李包往肩上背。
五个年轻人为了引开村民注意,从村后绕小路直奔大深山方向。鲶鱼肩上东西沉甸甸的,全是箭矢,约有两百支,几人当中最数他力气大,负责旅程中冷武器后勤。灰仔手拿一把弓,肩上一把弓,另加个小行李包背着,堂哥和我三人三个包,才一把弓和一个箭筒子。一路上吃着堂哥带来的玉米棒子充当晚饭,山里空气清新秀气味,夜幕降临,天上布满一些星星,大月亮明亮如镜。因这次旅程不一般,心情上未免会有紧张劲,如果不是有关邪乎事影响心情问题,这会儿嗓子绝对亮开放高歌。
不大会儿,村庄已隔离老远,山里的路越走越小,直到最后比羊间小道还差的路出现了,那脚下根本不是路,全是一高一低的碎石铺垫,只有没有草生长而已。
堂哥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说:“再往里走很不安全,前方羊间小路马上到尽头,尽头有个破旧宅子,是山下的几个村庄联合建了个狩猎休息房,目的就是供狩猎人在那宅上养足精力好应付猎物,这些年受国内禁猎大潮影响,村民都不集体出动狩猎,所以那宅子上的房屋有些破旧,偶尔会有几个零散的偷猎者帮房子补补瓦泥,好在房子不漏雨,今晚咱们在那过夜,待天亮后再赶路。”
大伙一听说休息,都表示同意,连续赶山路约有三个多小时,身子骨确实累了。大约向前又走了十分钟左右,大伙就看到了一座用石砖堆切的围墙围住的房子。在月光照耀下,房屋显得十分惨阴,要不是现在身处大山野岭身不由已,打个比法如果有人愿意白给俺几千块钱也不愿住进来试胆量。
来到屋檐下,看到院门没有上锁,只用根五十厘米长的铁棍子撇着两扇门中间的锁座孔里,瓜皮把小铁棍抽下来打开过道院门,第一个冲进院里,来到所谓的堂屋客厅。瓜皮又从包里取下照明灯,这才看清屋内布置,整个房间只有客厅和好几根支撑房顶的柱子。右边的柱子旁边有几张木床互相连在一起,还有加上一个用石头堆成的脸盆台子,上面放着洗脸盆。屁股坐的东西不是真正的板凳子,是猎人们用斧头或刀在附近就地取材做的大约有半米高的光滑圆木。圆木凳子一共有十几个,整个屋内就这么点装饰品,看上去让人觉得很寒酸,如同回到原始部落。
我用手擦试下木床铺上铺着的几张凉席上有没有尘土,还好山里空气质量好,席子上都很干净。瓜皮打开自己的包,包里装的不是生活用品,而是五个富有弹性能拉能缩的睡袋,大伙简单脱了外衣都钻到袋子里休息。
“哦对了,院门关没?”堂哥忽然坐起来问自言自语。
我说:“应该没有关,好像忘了关。”说着就出了睡袋出去关院门。
“我出去散尿,陪你一起关门。”堂哥也下了床铺穿上鞋。
正当二人走到院门时,忽然看到远处有个东西一闪而过,恰好就在这时,堂哥迅速走到我前面把院门关住撇上小铁棍。
由于刚才没看清那个影子是怎么东西,好奇心一时上升,就问堂哥:“不会是只野羊吧,这羊儿傻了吧,怎么摸到这里来了,不怕让咱们几个煮了。”
堂哥一句话不回,院门关住后快速拉着我回堂屋。待到了堂屋,鲶鱼和瓜皮坐起来,见到我俩慌张的情绪,鲶鱼鞋都没穿就下了床铺,急忙问道:“怎么了惠峰?外面不会要来乌云刮大风了怎么了,一惊一吓的干呢阿这是,更不会外面来群老虎吧!”
我面对鲶鱼的调料般的话,直接没回答,用手指了指堂哥,意思有事去问他。
鲶鱼果然改变问人,在电灯下,可以看到他眯起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