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你好，你好。”何海平最先接待的是金融时报的陈记者，对方三十出头，带着眼镜，一副书生模样。
只是这个书生说话很犀利，上来就笑里藏刀：“何校长，你们足球学校怎么建在工厂边上，我看这附件的空气可不算好，会不会影响到小朋友的身体健康。”
“呵呵，陈老师是平京人，难道没见到前几年平京沙尘暴，小朋友们不是照样要去学校上课做操嘛。”能这么说话的，也只有林尚传了。
“哈哈，也是。”陈记者挑挑眉毛，心想这个年轻人很顶嘛。
大家坐下来聊了一会足校的事，陈记者把来意说明。
“现在财经界对豫华足校的经营能力很好奇，所以想请何校长介绍一下足校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什么？”
何海平按之前沟通好的策略，实话实说：“我们学校的收入来源主要有两块，一个是学费，另一个是企业资助。”
“方便介绍一下学生每年要交多少学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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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按班级的，像初级兴趣班，一个月是99块钱，一次性交费折后差不多1000块一年。”
“这么便宜？”陈记者来前做过功课，在平京，小朋友到足球学校学球，少的500块一个月，多的要3万一年。所以他听说一年才1000块，有点出乎意料。
“是的，我们足球学校定价很亲民。”
陈记者心里翻翻白眼，想到刚才的话，立刻像抓住漏洞一般，追问道：“刚才何校长说要按班级，那其他班级的收费标准呢？”
在他看来，初级班便宜，其他班级收费肯定非常贵，这家学校应该是采用低价引流，高价赚钱的模式。
“长训班是要住校的，所以食宿费是300块一个月，学费不要钱，鞋服费也免了。”
“...”陈记者心想你们是来做慈善的吗？这么大的学校，一年成本不得要几百万，按你们这个收费方式，多少瓶茅台也不够亏的啊。
见记者发呆不说话，何海平看了眼林尚传，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心里好笑，本来严肃的表情便没有崩住。
这被陈记者看在眼里，心里又火脸皮不动地问：“何校长，方便说一下企业资助吗？”
“可以。我们豫华足校主要是接受遇见奶茶的资助，还有开发区的一些企业也会资助我们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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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大致透露一下金额吗？豫华的收入来源是不是主要靠企业资助？”
“确实是这样的，去年大概收到各方资助的金额总计一千三百万左右吧。”
何海平把这个数字报出来，让陈记者恍然大悟，认为找到了真相。
“也就是说，豫华能坚持低价教学，主要是依靠企业大笔投入，对吗？”
“是的，目前来说是这样。当然，我们学校也在建设自身造血的能力，购买茅台股票就是我们做的一个探索。”
说到这个，陈记者立刻来了精神，这正是他来豫章的主要目的。
“关于购买茅台的事，何校长方便介绍一下吗？”
如果没有林尚传提前看到那条新闻，事先又做过沟通，何海平肯定是回答不出这个问题的。
但既然事先有准备，这个问题就很简单了。
“我们足校去年9月买入茅台，当时的价格是20元左右，资金来源于股东借款和企业资助。最初的计划是将股票分红的钱用于学校经营，为祖国培养出更多的足球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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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海平像背书一样，把一长段话朗朗说出，他的形象又好，看上去阳光正派，让陈记者听得连连点头，赞叹不已，感观有所扭转。
把金融时报的记者应付走，又迎来证券时报的马记者。
马记者是个花痴，看到英俊的何校长，又看到规模如此大的足球学校，再听了那段正能量爆棚的话，心神摇曳之下，话都说的有点磕巴。
临走前，她又问何海平要手机号码，顺利拿到后开心地走了。
继应对皮球报的白记者后，林尚传这次又把两位金融报纸的记者搞定，让他颇有点自得。
谁知没过几天，当两份报纸上把豫华足校狠狠表扬之后，立刻有人开始对遇见奶茶深挖，接着牵连出酷迪新能源车、甜橙电子、遇见食品等公司。
而这一次，媒体迅速发现这里面的料是如此之多，多到他们越吃越兴奋。
最终，还是有一家挖的最深的报纸，在公众面前第一次详细暴露出林老板的真身。
他们把shangchuan·lin和脸书、酷迪、豫华足校关联起来，将林尚传这两年所做的事一一对应上。
这和林老板的逐步曝光计划有些偏差，但他并不害怕，他的一切都是正正当当来的，做的事没什么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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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哥，哈哈，没事没事...哦，原来是这样，还好他们没怎么说我的坏话...不用你帮忙，我能应付过来，谢谢，谢谢。”
和龙劲松聊完才知道，边海省的这家报纸把事情报道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