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薄司泽向后闪了一步,给“保镖”空出了空间,与此同时,“保镖”上前一步,一出手就夺下了老爷子的匕首,同时将老爷子反制!
管家一看情况不对,手突然探向桌子底下,在收回手时,手里多了一把黑色左轮手枪!
枪口即将对准“保镖”,可管家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眼前突然多了一道寒光,那寒光眨眼间朝他飞了过来,管家还没看清,拿着枪的手顿时没了力气,痛感瞬间遍布全身,刚刚被“保镖”夺走的老爷子的龙头匕首,直直地插进了他的手臂!
此人竟然有这样的伸手!
“你,你到底是谁!”
老爷子怒不可遏,声音几近沙哑,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此时又有几名保镖陆陆续续冲了进来,是薄司泽的人,他们分别绑了老爷子和关键,而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缓缓戒了斗篷的扣子,动作极尽优雅。
宽大的斗篷下,男人的身躯健硕挺拔,黄金比例的身材是这世间罕有的,尽管面具还没有摘下,可是老爷子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不可能还活着!”
可男人骨节分明的五指攀上脸上的银色面具,然后在万众瞩目下将他摘下,露出那张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俊颜时,一切不可能都会变为可能。
“老爷子,好久不见。”
薄司爵的声音空灵又冷漠,许是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老爷子的身体瞬间僵硬,寒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老爷子单薄的身躯根本不足以与之抗衡。
男人毒蛇一般的视线舔舐着老爷子的血肉,一寸一寸将它扒开来,有生之年,老爷子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恐怖的感觉。
“你,你竟然没有死!”老人的声音颤抖,面露惊恐。
“死?你以为白家和冷家那些废物,能杀的了我吗?那天在山里,我的确是受伤了,你们的计划也确实天衣无缝,用一个和南溪长得差不多的女人引诱我进山,我还真是差点儿就上当了,可是你们忘了,南溪她根本就不会说那样的话!”
他还记得那段视频,假的南溪哭着向他求救,让他来救自己。
可是如果是真正的南溪,在遇到危险时,明知道有埋伏,一定会告诉他不要来救自己,而不是只会求救。
想到南溪,薄司爵的眼神温柔了几分。
“好,好,非常好!薄司爵,你真不愧是我最满意的孙子,看来我真是百密一疏了!”
老爷子怒极反笑,一向看起来高高在上的老爷子笑起来像是个疯癫的老人,和大街上的疯子没什么区别。
“那你为什么要躲这么久,直到现在才出来?”
老爷子收起笑声,薄家早就落到他手上了,他又有什么可顾虑的?
何必转了这么一大圈,制造出去世的假象?
“如果我不假死,你们又怎么会放松警惕呢?”
“不得不承认,你们这群老东西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那些脏事被你们擦得简直是一干二净,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了线索,以及,三年前的真相!”
老爷子忽然瞪大了眼睛。
三年前的真相...
难道薄司爵已经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什么?”老爷子想让薄司爵把话说完,可对方却挥了挥手,命令保镖把他和管家压下去。
老爷子频频回头,看着亲孙子的背影,阴恻恻一笑。
临走之前说了一句,“阿爵,你还别高兴得太早,谁输谁赢,现在还没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