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没事吧……”
孙扶舟站在距离薄司爵几米远的位置处,不敢靠近这头随时有可能发怒的狮子,即便他是一只受伤的狮子。
男人沉默,却有一道火光闪过。
地上又多了一根烟头,薄司爵已经抽了不知道第几根烟,这是他唯一的自我麻痹方法。
“老板,已经查到一点眉目了,把柯黎打进医院的人,似乎是柯家的人,至于是他的大哥还是二姐,还不清楚,但很快就会有结果,那群人也很快就能抓到。”
前方隐约传出一声“嗯”,孙扶舟在心中叹气。
“老板,要不然您和南小姐解释一下吧,毕竟不是你做的,这屎盆子……”
“扶舟!你的话太多了。”
听到警告,孙扶舟闭上了嘴,不敢再往下说。
可是他还是不理解自己老板宁可被南溪误会,被又打又骂,也不为自己辩解一句,果然,老板的心思你别猜。
然而在薄司爵的心里,他没有想到,南溪对他的信任几乎为零。
解释了又能怎么样呢?南溪会信吗?不会,所以那又为什么要浪费口舌解释那么多,他从不做无用之事。
“对了,老板,今天在医院我还偶然得知一件事,是关于聂姨的。”
孙扶舟的话,让男人抽烟的动作一顿,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聂姨的丈夫文刚,现在也在这家医院住院,情况不太好,医生给安排了手术,但是因为他们家迟迟交不上手术费,手术就被一拖再拖。
还由聂姨的女儿文小慧,听说这次回来是为了要钱,但是他们一家现在连手术费都出不起,所以……”
接下来的事,就算孙扶舟不说,也能够想象到聂姨家里的现在的状况,文小慧肯定因为拿不到钱闹得鸡飞狗跳,至于文刚的手术费,更别提了。
这一根烟再次燃尽,而男人没有继续再点燃下一根。
薄司爵从黑暗中踏步而出,灯光照射在他的俊颜上,至少有八分清冷,剩下的两分,是专属于南溪的温柔。
“去把钱交了吧。”
他指的是聂姨丈夫的手术费。
柯黎因为被伤得太重,所以一直没有苏醒,他在这边又只有南溪和聂姨这几个真心交往的人,所以照顾柯黎的任务自然也就到了他们身上。
南溪本想亲力亲为,但却被薄司爵阻止。并且警告南溪,“如果你真的要亲自照顾他,就别怪我拔了他的氧气管,然后找人再把他打一顿。”
面对薄司爵的威胁,南溪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甩手就是一巴掌。
“薄司爵,你没有心!”
男人冷笑,真正没有心的人,应该是南溪吧。
这么多天,一直忽视他的好,误会他,薄司爵真想反问,到底谁才是那个没有心的人?
最终因为忌惮薄司爵的威胁,南溪没有亲自照顾柯黎,而是请了一位护工照顾,倒也给南溪和聂姨省去了很多功夫。
至于聂姨,南溪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自打昨天得知了柯黎被打进医院的消息以后,她和聂姨在医院碰见,她就觉得聂姨一直都魂不守舍的。
而且还动不动就消失一段时间,很快又会回来。
直到第二天聂姨的女儿,文小慧,又找来了民宿。
“南溪,你还是不是人?我爸都那样了!你竟然还让我妈给你干活,你真以为你给我妈工钱,我妈就得给你当牛做马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