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警察说话十分客气。
“你管我是谁?总之阿爵没有醒过来之前,你们不能带她走!
把她的手铐打开,你们凭什么随便给人带上手铐?”
更何况南溪手腕上的伤还没处理,严重的话会感染的。
警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明白事儿的人告诉了他们薄扶雪的身份,但这也不能阻止他们秉公办事。
“薄小姐,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接到有人报案,南溪小姐涉嫌持凶杀人,我们现在必须要带她回去调查...”
“谁报的案?是谁?”
薄扶雪高声喊道,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当她不存在呢?
“是我!是我报的案!”
白薇薇和王助理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盯着一张苍白又愤恨的面容,满眼悲伤地站在警察和薄扶雪面前。
“姑姑,南溪她是杀人凶手,她要杀了阿爵!您为什么还要包庇她?阿爵是您的亲侄子啊!难道您就不心疼吗?”
白薇薇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阿爵现在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我必须要替他抓住这个杀人凶手。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案,南溪她就是杀人凶手,她想要杀了我的未婚夫,我什么都看到了,如果有什问题,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回去调查。”
一行人准备带着南溪
。离开,薄扶雪再次拦着。
“不行!阿爵没有醒过来之前,谁都不能把南溪带走!”
薄扶雪的态度十分强硬,她要替侄子守护心爱的人,决不能让南溪受欺负。
“姑姑...”久久没说话的南溪终于开口。
干裂苍白的唇布满了伤痕,绝望无神的双眼如同漆黑的夜空,再无星星般闪亮。
“让她们带我走吧。”
南溪想要扯出一抹笑,安慰薄扶雪,却怎么也扯不出来,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溪溪...”
薄扶雪无力的叫着南溪的名字,这孩子自己都这么说了,她又能说什么呢?看了看白薇薇和王助理,又看了看被白薇薇蛊惑的警察,薄扶雪做了个决定。
“姑姑陪你一起去。
同志!我是薄司爵的姑姑,我应该比白薇薇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未婚妻更有权利和你们一起回去调查吧?”
按理来说,的确如此。
但是白薇薇和王助理毕竟是报案人,所以她们也需要配合调查。
于是薄扶雪让薄司泽在医院这边照看着,自己则是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她知道,接下来面临的将会是一场恶战。
薄司爵的手术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但好在刀只是一把没有开刃的水果刀,位置又不是要害,所以他并没有生命危险。
当晚七点,薄司爵幽幽转
。醒,麻药的药效已过,胸口的伤传来阵阵痛意说明了下午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这就给你叫医生。”
薄司泽一直守在薄司爵身边,寸步不离,发现他醒了,激动地差点儿跳起来。
“南溪呢?”
男人第一句话,艰难地从干涩的唇瓣中说出三个字,才发现薄司泽的表情耐人寻味。
薄司爵漆黑的眸子顿时很沉,“出什么事了?赶紧说。”
即便这个男人虚弱无比,但是他依旧有震慑人心的气场。
“你刚受伤不久,小溪姐就被带去警局了。
白薇薇和她的助力指控小溪姐故意杀人,姑姑拦不住,所以就跟着一起去了,现在警局那边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薄司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薄司爵,男人的眉毛拧成了一个漂亮的川字,周身冰冷的气息就连薄司泽都不敢轻易靠近。
薄司爵的眼底染上一层阴郁之色,“白薇薇,你倒是挺能蹦跶。”
一手捂着刚刚缝合包扎好的伤口,一手撑着床板翻身下床,薄司泽见状连忙将他按住,却受了薄司爵一记怒瞪。
“哥,你这刚醒过来,又要闹哪一出啊?”他这个弟弟也是操碎了心。
拂开薄司泽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薄司爵的语气很硬,“去警局,把南溪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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