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气压一降再降,薄司爵的到来没有让白薇薇感到半点欢喜,反而让这间病房更加压抑。
这个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迷人的身姿是万千少女的心之所向。
他点烟的动作散发着巨大的魅力,他就是树上的禁果,是潘多拉的盒子,远远的看着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实际上却充满了危险。
薄司爵进来以后一句话没说,已经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两个近半个小时,这种感觉就像是凌迟,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直觉告诉白薇薇,薄司爵此次是来兴师问罪的。
“阿爵...”
柔柔地叫唤了医生,白薇薇艰难地下了病床,步履蹒跚的朝着冰冷的男人走了过去。
走的每一步,她都装出很痛苦的模样,直到距离薄司爵只有一步之遥之时,她脚下一绊,整个人朝着男人的怀抱栽过去。
“啊!”
矫揉造作的一声惊叫,准确无误的扑到了薄司爵的怀抱中。
“阿爵,我好痛,医生说我的腿骨折了,要修养好久,可是我的下一部戏马上就要开播了,那是我心仪好久的一部戏,万一赶不上该怎么办?”
贪婪的吸吮着薄司爵身上的味道,这个味道实在太过醉人,惹得白薇薇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抹了两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体里的催情药还没有解呢。
活脱脱的一个欲求不满的欲女。
手腕上突然多了一只冰凉的手,白薇薇被拎着推到了另一边,和薄司爵之间隔了至少半米远。
白薇薇清楚地看见薄司爵脸上厌恶的表情,他讨厌自己的触碰。
凭什么?
他和南溪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曾见他有这幅表情。
“你骨没骨折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所以不用和我说着些。我倒是想听你说说南溪从帝王世家逃走的那天,你为什么会和她一起出现在废厂。”
男人的话尾一顿,眯着眼看向白薇薇。
从眼底迸发出最纯粹的杀意吓得白薇薇不禁往后靠了靠。
见白薇薇有如此反应,薄司爵勾了勾嘴角,不屑的笑容如同毒刺一样扎进白薇薇的心里。
“好好回答,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来自薄司爵的善意提醒。
白薇薇藏在身后的手慢慢抠进皮制沙发,直到指甲深深陷进去她才停下动作。
灵动的双眼情不自禁的左看右看,慌张的神色只在她脸上存在了一瞬间。
该来的还是来了。
沉下气,白薇薇摆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将她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像之前练习过的一样讲给薄司爵听。
“那天我刚从附近的化妆室出来,就看到南溪被人抓上一辆车。
虽然我们之前有误会,但是既然绾绾不是她杀的,我们又有那么多年的感情,我当然不会见死不救,所以我就和小王一起跟了上去,谁知道后来...”
说到这里,白薇薇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泪珠浸湿了她的衣服,留着一片暗沉色的晕染。
白薇薇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着缩在沙发的一角。
脸上的惊恐和害怕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阿爵,我不想再回忆了,我一想到那群人摸我的身体,对我露出恶心的淫笑,我就觉得恐怖,我觉得我好脏。”
说到这,她的双手像是控制不住一样在自己身上乱蹭,像是身上有什么脏东西,越来越用力,直到身上的肌肤白里透红,红中带血。
“薇薇姐!薇薇姐你快停下来,不能再抓了,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王助理适时上前阻止,看似不故意的把白薇薇的衣袖向上撸了撸,露出几道不深不浅的抓痕,不是新伤,而是旧伤。
应该是这两天造成的。
白薇薇为了撇清关系,的确下了血本。
她妄想在薄司爵眼里看到心疼,可他的眼睛里依旧灰蒙蒙,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