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淼看了一眼,作为医生,他十分不满的看了一眼南溪,眼里尽是责备。
胡闹!
伤口都化脓了还不积极配合治疗,这女人是想死吗?
伸手探了探南溪的额头,果然在发烧,这女人竟然还一声不吭。
“伤口已经感染了,再拖几天就可以给你收尸了。”
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刚才那一脚还是改变不了温思淼的毒舌。
男人的目光落在南溪的明媚又红润的脸上,每一寸肌肤都透露着淡淡的粉色,阳光下的她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为了离开这里,她竟会如此不爱惜这里。
那么问题来了,南溪她到底是想离开帝王世家,还是想要离开他呢?
“你要是再这么折腾的话,下一次我也救不了你。”
温思淼好心提醒。
“你可以出去了。”
无情打断了温思淼的话,双眼寒光四溢,倘若温思淼再敢多说一句,他便让人躺着出去。
男人俊逸的脸上写满了愠怒,他见不得别人对南溪好,也见不得别人欺负南溪,这样的想法未免过于矛盾。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呼吸都是错的。
男人的眼睛似乎长在了南溪身上,片刻都不曾离开。
被人一直盯着,南溪觉得十分不自在,更何况盯着她的人还是鬼见愁薄司爵。
“你想干什么?”
男人突然靠近,鼻间尽是他的气息。
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南溪全身的细胞都变得警惕。
每次薄司爵靠近她的时候,不是强迫她做那些羞耻的事情,就是恨不得掐死她。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南溪害怕的。
男人的手缓慢地覆上女人纤细的脖子,刚好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只要他稍稍用力,南溪下一秒就会断气。
“如果南夜寒知道他最亲爱的妹妹在我手里这么痛苦,你说他会不会伤心?”
“嗯?”
冰凉的手掌慢慢收紧,能被吸进来的新鲜空气越来越少,哪怕还没达到窒息的地步,也让南溪觉得下一秒她就会离开人世。
女人嘴角突然泛起一丝苍凉的笑。
“好啊,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每天都想死,如果你把我杀了,你就是真正的杀人犯了。”
这个曾经口口声声叫自己杀人犯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被人说到了痛处,男人的眼底染上怒火,随时都可能爆发。
察觉到脖子上的手没有再继续用力,南溪忍不住继续嘲讽。
“用力啊,怎么停下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和爸爸妈妈团聚了。”
悲伤流淌于眼底。
她的爸爸妈妈,三年没见的爸爸妈妈,却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男人的目光有几秒钟的呆滞。
他怎么差点儿忘了,不仅是南夜寒的失踪,他间接害死了南溪的父母。
略带慌张的收回了南溪脖子上的手,男人站在原地竟不知道下一秒该干什么,只能用恶狠狠的语气来掩饰他内心的慌乱。
“你最好收起那些没用的心思,帝王世家你是逃不出去的,老老实实养伤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我说过,南夜寒我会帮你找,如果你还不信的话,我不放告诉你,我既然能抓到他一次,就也能抓到他第二次。”
“毕竟南夜寒越狱一事是事实,现在不光你在找他,警察也在找他,一旦他被抓到,被判刑是肯定的。”
“到时候如果我再稍微添点儿料,你觉得南夜寒这辈子还有可能从监狱里出来吗?”
他的后半辈子,恐怕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男人脸上邪魅的笑容像一根毒刺,狠狠地插在南溪的心底。
监狱的可怕不仅仅是对人肉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灵上的摧残,南夜寒会越狱,也不奇怪。
薄司爵的话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安插在南溪的脑中,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他说的简直不是人话!
“薄司爵!你不是人!”
“没错,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人,我是恶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恶魔只做十恶不赦的事,这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