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嘴堵上!”
冰冷的话出口,凌冽的面容又多了几分愤怒。
南溪很想告诉他,与其关心她,倒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轮到傅琰的时候,孙扶舟犹豫了一下,却被男人一个眼神给慑住了,在男人的威慑之下,孙扶舟只能硬着头皮动手。
不过还没碰到人,傅琰就主动起身了。
“薄总不必这么客气,我自己走便是。”
勾唇一笑,薄司爵的气压完全没有影响到他。
“南溪,别忘了我刚才和你说的哦,收了我的花,你可就要成为我的人了。”
撂下这句不怕死的话,傅琰终于消失了。
孙扶舟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南溪。
“老板,那个抢劫犯...”
“滚!”
话都没说完,孙扶舟就被赶了出去。
正巧碰上温思淼要进去给南溪换药,孙扶舟好心拦下。
“老板现在看谁都不顺眼,你确定你要这时候进去吗?”
想象一下老板的眼神,深邃悠远,虽然很迷人,却暗藏着寻常人难以承受的寒意,温思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觉得南小姐的药等一会儿再换也没什么问题。”
傅琰和冷子焱走了,南溪安静的像个布娃娃一样坐在床上一声不吭。
手里还捧着傅琰送给她的向日葵花,眼神温柔的出水,她满心都是南夜寒,如果哥哥看到这些花,也会很高兴吧?
可南溪的温柔却刺痛了另一个男人的心,他觉得这份温柔是属于刚刚说要带她走的傅琰的。
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男人不知道它叫做吃醋。
手里的向日葵花被人突然夺走,又被无情地抛弃在地上,昂贵的皮鞋肆意地在上践踏。
明黄色的花瓣儿亦如南溪的心,变得残破不堪。
“喜欢?我觉得你喜欢的不是花,是送花的人。”
低沉的男腔在头顶想起,南溪泛红的双眼猛地抬头看向这个随意摧毁她心爱之物的男人,霸道蛮横不讲理,这些词语用在他身上一点儿都不为过。
挨了一刀的女人似乎什么也不怕了。
多少次从鬼门关走过太还怕什么?
干脆挺直了腰板儿和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争辩。
“对!我就是喜欢送花的人,因为这花是他送的我才喜欢,若是换成你,我看一眼都觉得脏!又何谈喜欢?”
咯吱咯吱—
拳头握紧的声音。
阴森的像是蚂蚁在啃食人的骨头。
南溪的肩膀颤了颤,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本能的往后靠了靠。
“南溪,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说一次,你喜欢谁?”
男人一点点靠近,蓄势待发的拳头近在咫尺,南溪吞了一下口水,他不会要打自己吧?
三年亲的那一巴掌记忆犹新,同样铸造了无数个夜晚的噩梦。
许是心里作用,左耳传来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不能忽视。
女人惊慌的拍打着自己的左耳,频频摇头。
这一幕彻底浇灭了男人身体里燃烧起来的怒火。
“南溪?南溪?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抓住了南溪的双手,让她没有办法再拍打自己。
南溪疯狂摇头,明明薄司爵什么也没做,她为什么就听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