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南夜寒,是南溪醒来以后最痛心的事。
俩人的动静闹得不小,正好被查房的温思淼见到了。
一推门进来就见俩人无声的僵持着。
地上的血迹让温思淼心里一紧,赶紧又叫了人把南溪控制住,强行按回病床上。
因为南溪情绪过于激动,无奈之下温思淼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这才让南溪沉沉睡去。
再一次给南溪处理了伤口,温思淼忙的出了一身汗。
感受到一股渗人的阴森气息,温思淼堪堪回头。
薄司爵阎王爷索命一样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吓得汗都干了。
“她怎么样了?”
一开口就是关心南溪的话,心中就算有万般悔恨和愤怒都得忍着,他薄司爵这辈子就没有活的这么憋屈过。
“没什么大事,就是伤口又扯开了,不过没关系,我又给缝上了。”
“老板别担心,如果我不干医生这行的话,就去当裁缝了,所以我的手艺你放心,就算她再闹个十次八次,我也能保证她死不了。”
自卖自夸,下一秒却被老板的眼神给吓得闭上了嘴巴。
他说的有错吗?
“老板,您回去休息一会儿吧,这边有我,实在不行医院还有这么多护士,不会出问题。”
您这么一直看着南溪,她也不会醒啊。
温思淼说了,一般镇定剂会让人沉睡过去,少说也要四五个小时以后才能渐渐转醒。
从南溪昏睡过于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男人就坐在床前一直守着,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修仙。
“不用,你出去吧。”
干涸的喉咙导致薄司爵说话都是沙哑的,眼底的淤青是他在乎南溪的证明。
想到刚刚那一幕,南溪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就是要和他保持安全距离的倔强模样,薄司爵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而且,从南溪的言辞中,薄司爵知道,她不信他,她以为南夜寒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薄司爵忽然觉得想笑,他的确在暮城无所不能,可是为什么最近发生的事情越发不受他的控制。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南溪对他放下戒备心,让南溪知道往后的日子里,只要呆在他薄司爵的身边,就没有人会再伤害她。
这一次南溪睡得很沉,在梦里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哥哥,现在她想在梦里见到南夜寒,都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再次醒来,病房内空无一人。
确定了薄司爵没在,南溪松了一口气。
有他在的地方,空气都是压抑的。
赶紧拿出手机,南夜寒依旧没有联系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打了几次电话,都是一样的结果,想要主动联系上南夜寒,简直比登天还难。
“醒了?”
男人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右耳边响起,南溪吓得本能的要躲开,却被一双大掌死死钳制住,让她退无可退。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南溪的耳边,专属于他的味道沁满了南溪的心脾。
无数次近距离的接触依旧让南溪觉得脸红,小女人的娇羞模样总算让薄司爵烦闷的心情有所缓解。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