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的吓人。
白薇薇怕死吗?
她怕,可是她更怕她的阿爵非要带着南溪这个贱人一起走,所以她宁愿冒着可能会惹怒男人的压力也要插嘴。
“哎哟!”
借着装晕的机会,白薇薇的手搂住了男人的劲腰。
结实的肌肉加上专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其中还混着淡淡的烟草香,白薇薇一靠近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就开始叫嚣。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属于这个男人!
男人微微皱眉,眉宇间隐藏着淡淡的不耐烦。
但在对上怀中女人的眼睛时,亦如绾绾天真无邪的望着他一样,心中软了大片。
“怎么了?”
见到薄司爵温柔的样子,白薇薇低着头得意地朝南溪笑了笑。
南溪根本不在乎,有人愿意与魔鬼为伍,甘愿在地狱中度过,她南溪不拦着,甚至还要献上她最诚挚的祝福。
可是心底最深处还是隐隐作痛,这是为什么?
“阿爵,我突然头好晕,医生明明嘱咐过让我多休息的,可是我好想见你,所以我偷偷跑出来了。”
“我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我的时日不多了。”
白薇薇为了装的更像,暗自掐了自己一把。
脸上立刻出现痛苦的神色,细密的汗珠透过昏暗的灯光宛若水晶,向心爱的男人诉说委屈与心酸。
“别胡说,我带你去医院。”
薄司爵语气温柔,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南溪看在眼里,小时候,温柔的薄司爵是属于绾绾的,长大了,亦是属于白薇薇的,却从不属于自己。
心跳漏了一拍,南溪别过头,准备离开这个充满女人惺惺作态,和男人柔情关心的场合。
然而随着南溪的转身,一股犹如狂风席卷之力将她整个人拽了回去,脚下一空,南溪险些没站稳。
差点儿就要扑到面前的男人怀里,即使他的怀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不过白薇薇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一抓一推,南溪倒下的方向就变成了另一边。
脊背撞到冰冷的水泥柱上,疼得南溪头皮发麻,整个后背在这一瞬间是没有知觉的,细密的冷汗遍布额头,却被厚重的刘海挡住了。
“力气这么大,看样子你并不需要去医院。”
头顶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白薇薇身体一僵,搂着薄司爵腰肢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她人也被推到了一边。
薄司爵眯了眯眼睛,寒光一般的眼神穿透白薇薇的血肉,一层一层扒开她虚伪的皮囊。
不是说头晕吗?还有那么大力气推南溪。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当然是最讨厌别人骗他。
可是白薇薇骗他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距离这么近,白薇薇能够清楚看到薄司爵脸上的阴霾,有种头顶乌云压境,万物四处奔逃只求能活下去之感。
从心底滋生的恐惧即使刚刚泛出萌芽,但却在短时间内肆意生长。
“阿爵哥哥......”
学着绾绾的语气,白薇薇觉得这是能够救自己的唯一办法。
果然,薄司爵收敛了一些刚刚散发出的逼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