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故意邀请我吗?”一声仿佛喉咙里都干燥到冒火的声音,不大不小,落进了南溪的耳朵里。
南溪正拿着毛巾擦头发,有那么一秒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过头,薄司爵慵懒地靠在浴室对门的墙上,薄唇间抿着一支烟,修长的手指按在打火机的开关上,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南溪再熟悉不过的暗欲。
“你怎么又...”南溪好看的柳眉蹙起,脸颊上刚刚还因热气泛红的一片瞬间更烧了,却在下一秒全数褪去。
“又怎么样?就你家这破门拦得住我?”薄司爵看她那一副惊讶局促的模样,恍恍觉得好笑。
拦不住。
他薄司爵想去的地方,任何锁任何门都拦不住。
南溪没有接话,立刻转身去了卧室,“咔哒”锁芯扣住的声音。
门外的薄司爵也没恼,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眸子暗了暗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打亮打火机,低头去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指腹捏着烟拿下,缓缓吐出烟圈,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
末了,薄司爵垂下捏着烟的手,漆黑的眸盯着南溪紧闭的卧室门,他扬声,“我说过,没有门拦得住我,给你三分钟,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三分钟的最后一秒,薄司爵指节扣着台面的咚咚声戛然而止,他抬眸,门开了。
南溪套着一件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羽绒服,将她的脖子到脚都包裹地严严实实,臃肿的身体上方是一颗小脑袋,头发还没有彻底干,随意地耷拉在额前,总之完全没有美感。
“薄总,您再次不请自来,又有什么事情吗?”
没了刚才那番局促与惊讶,眼神无波略带几分不适,南溪低着头没有去看薄司爵的脸。
她不知道这个努力想忘却的人为什么一早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薄司爵漆黑的眸子晦涩不明,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南溪。干嘛,包得这么严实,防他吗?
带着愠怒起身,一步一步压迫似地逼进南溪,在女人躲开之前大手又握上了女人苍白的脸颊,惶恐不安的眸子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男人低头,对准两片薄唇,吻了下去。
“唔~”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暴躁又激烈,南溪再次被这种独特的气味卷席,她胸腔里的剧烈疼痛抑制不住地蔓延至四肢百骸。鼓足了劲推开男人,啪,清晰的五指印留在了薄司爵的俊脸上。
“你疯了吗?你非要这样侮辱我一次又一次是吗?薄总!薄司爵!
我很疼,我知道疼了!
你放过我吧,这一次我也已经接受了你的惩罚了啊!”
在南溪的意识里,薄司爵这么对她,只有惩罚她这一个理由。
男人的自控力和理智的强大她不是没有见过,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魅力能牵动薄司爵一点点的情欲。
薄司爵倏然扭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愠怒,“南溪,你忘记了昨晚我说过的话?”
南溪是一个字都不愿意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她看着男人可怖的面容,心中更腾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