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哭着哭着就笑了,“薄司爵,我说真的。
下次,求求你千万不要救我了。
你让我去死行吗?
我把这条命还给她冷绾绾大家不都皆大欢喜。
这样,我只要你点头放了我哥,我的命随便你用什么方式拿走。
一切你开心就好。”
她在恳求他,如此卑微的恳求只是为了让男人同意,让她去死。
南溪心脏位置的缺口汩汩冒着鲜血,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无比认真,就像只要薄司爵一点头,她就真的毫不犹豫舍了自己的命。
“你疯了吗?”薄司爵俊美的脸上如冰霜覆盖,“你求我...你竟然求我让你去死。
南溪,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命看得这么轻了。以前把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挂在嘴边的是谁。”
“以前,你也说以前不是吗?”南溪用力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哭出来,“但是现在,我不要了,这条命我给你,放了我哥哥,求求你了。”
她受够了。
她不想看见薄司爵,不想在世间呼吸,不想活着。
她厌烦跟钱有关的一切,厌烦在这样无休止的折磨。
薄司爵锋利的眉头蹙起,深沉的眼眸陡然犀利,“南溪,你别做梦了,我之前就说过,你的命不值钱。
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什么时候赚够一千万,什么时候,放了你哥。”
“一千万...哈哈,一千万。
你一句话就能让别人将钱换了名头,你轻而易举就能让我用命换来的钱不属于我。
薄司爵,有你在,我怎么可能赚的到一千万。”
南溪的眼睛红肿不堪,她脸上因愤怒的红晕已然褪去。她就这样缓缓地望着薄司爵,淡淡地反问着对方,也是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早就知道的,这是一条根本看不到尽头的路。
但她可以没有未来,但南夜寒不可以没有。
这本就是薄司爵早就告知并且预想好的事情,可不知为何男人此刻面对南溪的控诉,竟然一口气堵在胸口,眉心跳动着烦躁。
她这是在怪他。
撇开头,不去看女人绝望不堪的脸。
“那是你的事。”
...
饶是早就知道薄司爵的冷血狠绝和对自己千刀万剐的恨,早就知道男人不可能对她有一点点,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宽容。
可是南溪听闻结果以后,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绝望,那种已经渗透到血液流至她全身各处的绝望。
那是...我的事。
南溪疲惫地阖上了眼。
“既然如此,那就请薄总,信守诺言。”
“之前撞头赛的一百万,请薄总支付给我”南溪紧紧闭着眼睛,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疼痛,“我要现金。”
薄司爵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跟我走。”
视线却是落在门外站着的男人身上。
南溪没动。
“不是要现金么,跟我走,取钱。”薄司爵冷声喝道。
不等南溪动作,大手握住南溪的手腕,拽着她往门口走。
“哎呀,这不是薄总。”戏谑的声音响起,傅琰带着笑,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