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雅雅姐,我耳朵进水了所以没有听见...”
“我看你不是耳朵进水了,是脑袋进水了。”秋雅简直怒不可遏地将她生生拽到了“急诊室”。
温思淼刚刚睡熟,被砰地一声门被踹开的声音又弄醒了。他迷糊地睁开眼,心想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白天都这么“热闹”。等他看清眼前浑身湿漉漉的南溪,那块贴在额间的白色纱布三十分钟前还是干绷绷的,而现在湿哒哒地贴在对方的额头上。
他下意识就以为自己在做梦,刚准备躺下被秋雅啪地一巴掌打在头上,瞬间清醒!
急诊室里,静的吓人。
温思淼满脸憋屈,手上的动作却格外仔细轻柔,慢慢将南溪额头的伤口揭开,露出无比狰狞的红肿伤口。
他瞄了眼面无表情的南溪,无论他下手轻重,对方跟没了痛觉一般,一声不吭。他又瞄了眼南溪身后正抽烟的秋雅,对方明显烦躁的很,眼眸凶狠,眉头紧锁,却也什么都没说。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碘伏混合的气味,还有淡淡的女士烟草味以及说不出的尴尬。
“谢谢。”南溪突然出声,不知是因为太过安静,还是南溪自己没有把控制好,温思淼和秋雅同时被这陡然的一声吓到。
“不客气,你只要这周都别让我看见你就行。”温思淼调侃道,他的声音有些轻,对着南溪的左耳。南溪倏忽收紧了拳头,全身都紧张绷起。
可能是右耳里也进水了,所以她的听觉好像又下降了。
她没听清,就不知道如何作答。
尴尬之际,秋雅绕到了南溪的右侧,一手夹着女士细烟,另一只手臂端着,双眼探索性地看向南溪。
“南溪,你跟大老板认识,而且你们有仇是吗?”
她话语刚落,温思淼双眼瞪大疑惑地看了秋雅一眼。
秋雅什么脾气他还是清楚的,司空见惯了欢场人儿们各种悲惨经历,用铁石心肠来形容她都一点不过分。而且混迹在他们这行的人都知道不要轻易去打听别人的私事,更何况这件事跟大老板有直接的关系。
秋雅对南溪,明显是不同的,这一点连秋雅自己都说不清楚。
或许是觉得像,又或者是惋惜,总之她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秋雅吸了口烟草麻痹自己,装作没看见温思淼的眼神。
“我先出去找口吃的,你们聊。”温思淼灿灿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工具,将一次性医用口罩和手套摘下扔进废弃垃圾桶,转身就要离开。
这些秘密他可不想知道。
“嗯。”南溪的身体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扯了抹艰难的微笑,慢慢抬起头看向秋雅,“我欠了他一千万。”
温思淼抬手欲推门,悬在了半空中。秋雅张大了嘴巴,错愕地看着瘦弱的南溪。
“所以你跟我说你缺钱,大老板也说你很缺钱,你是缺这个钱?”秋雅想起刚才大老板挂电话说的那句,她是很缺钱。
“嗯。”南溪的语气很平静,她不准备瞒着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