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还没落在南溪的手腕上,薄司爵的眼底却像突然着了火一样,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一般幽深。
“过来。”
南溪一怔,最终却还是拖着僵硬的步伐走了过去。
“倒酒。”
薄司爵继续说道。
冷子焱见此,皱了皱眉,不发一言,只抬腿向被称作小陈总的陈立身边坐去。
因着薄司爵的这一波操作,大家都不敢再把目光放在南溪身上了,除了冷子焱。
薄司爵只觉得那道觊觎的目光万分刺眼,他看着低着头装鹌鹑的南溪,不屑的冷笑了两声。
“没伺候好客人,就把这一排的酒都喝了!”
“记住,要一滴不留的……全喝光。”
在此之前,南溪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如果真的再喝下薄司爵指派的这些酒,她今晚怕是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但一想到还等着她救的南夜寒,南溪便咬了咬牙,拿起手边最近处的一瓶酒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咳……咳咳!”
可她才喝了半瓶,就因为喝的太急而被呛的不行,原本惨白的脸硬是被咳成了通红。
等咳完后,她便又要举起瓶子喝。
“别喝了!”
冷子焱终是没忍住,起身过去夺下了南溪手中的酒瓶。
厉声的言辞下,却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切。
“冷子焱,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看着冷子焱扯住南溪的那只手,薄司爵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
“你现在维护的,可是当初害死你妹妹的女人!”
冷子焱闻言,身姿一顿。
那只紧攥着南溪的手,竟慢慢的,无力的,松了开来……
他当然知道。
可是……
他攥紧了拳头,眼底的神色挣扎成一片。
“你给我在这好好想清楚!”
不等冷子焱再有反应,薄司爵起身就要离开。
转头却见南溪正把目光落在冷子焱身上,眼底寒意陡增:“去把我搁在柜子里的公文包给拿上!”
一秒,两秒,三秒……
没反应!
南溪仿佛没听见一样,仍旧维持着之前的站姿。
薄司爵见此,脸上的怒意就像炸开了锅,伸手用力一扯,就让南溪被迫面向了他:“你耳朵是聋了吗,没听见我让你去柜子里给我拿东西吗!”
聋?
右耳回转,南溪终于听清了薄司爵说的话。
大抵是有些酒意上头了,她竟一下回了嘴:“是啊,你说的没错,我耳朵是聋了啊,还是你打聋的呢!”
“南,溪。”
薄司爵闻言冷声警告道,只以为是南溪在借机发挥故意这么挤兑他的,所以心底根本没把这话给当真。
披着羊皮的狼,这才不过多久,倒就要露出伪善的本来面目了。
“就算聋了又怎么样,你还有一张满口谎言的嘴!别忘了,你来这里前,向我求了什么。”
“我可没什么耐心一直等你!”
听着薄司爵那番暗含威吓的冷嘲之语,南溪扯了扯唇,终是转身走向了立在不远处的柜子。
也罢。
说了也是枉然!
左耳听不见的情况时有发生,以后她还是尽量靠右耳去听,或者靠去读唇形去分辨对方到底在说什么话吧。
风雪中,南溪被一把拖曳进了后车座内。
本就暴露的短裙根本遮挡不住什么……
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暴露在男人眼前。
而她醉意早已上头,双颊异常潮红,带着某种勾人的意味。
薄司爵眸底的颜色渐渐加深,似有暗潮涌动……
“南溪,你他妈就这么想要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