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人员的这句话，又把慕雅的心从绝望中拉起。
她看向眼前这些白大褂科学家：“现在研制了多少疫苗？”
其中一个笑道：“除开大家内部研究人员和其家属的，只有你和傅总以及你们女儿，和你朋友的。”
“在病毒计划的前期，压根就没想过要大规模生产疫苗。”
“毕竟这些人的购买力，只有在死了很多人之后，才会迅速暴增，到那时不仅仅只是疫苗，连其他有对抗病毒作用的药品，也会被清空。”
慕雅心中凝重，这是峰回路转之际的转机，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好，麻烦你们帮我接种疫苗吧。”
只要她接种疫苗，体内就有了抗体。
到时候根据她的血液样本，可以有效助力于疫苗的研制。
等慕雅接种完疫苗的时候，傅景轩那边也已经谈完事情了。
“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对于他的关心，慕雅此时此刻已经不会觉得再愧疚。
他们要把这个城市，甚至是整个国家那么多的人命当做儿戏，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傅景轩以及他这整个病毒计划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以及国家的残忍。
又再等了半个小时确定木芽真的没有排斥反应之后，傅景轩让人送她回去。
“珊珊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边还有的事情要忙。”
慕雅轻笑着点头：“嗯。”
转身离开的刹那，她脸上的笑意迅速消散于夜风中，侧落在一旁的手也紧紧握成拳。
刚才那些科研人员已经将接下来的计划告诉她了，傅景轩之所以要留在这里，是因为他还要把病毒继续扩大范围投放。
她本来想上前制止，可是仔细想想以她一个人现在的力量并不能做到什么。
反之，如果让傅景轩发现自己的异心，她全盘的计划就彻底失败。
回到傅宅后，她让管家给她送一些夜宵到房间。
“少奶奶，您要的夜宵到了。”
来者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着他耳垂旁的一颗红痣，慕雅确定这就是霍祁寒所说的安插在傅宅的眼线。
他们两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慕雅如往常一样淡淡开口：“你出去吧。”
等少年离开后，她果然在餐盘底下发现了一个针管。
霍祁寒全程将刚才她进入实验室的内容全部听到了。
她用针管抽取了自己的血液后，又重新放回餐盘底下，然后吃了几口夜宵。
她叫来了少年重新将餐盘端走后，疲倦的躺在床上，心中的躁动久久未能平息。
一切的时间都刚刚好。
她恰好才与霍祁寒结盟，就被带到了傅景轩的实验室。
根据他给自己的定位纽扣，现在他那边应该已经获取到了傅景轩的实验室地点。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的一阵后怕。
如果她没有选择与霍祁寒结盟，事情的结局走向又该是如何？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幸好现在安排，是不幸中的万幸。
翌日，傅景轩还没有回来。
她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要去医院看露露。
“好，出行最好还是戴一下口罩。”
他罕见的没有与慕雅多说，叮嘱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来到医院，露露还没有醒来。
她眸光微暗，来到阳台上想喘口气，却在经过一间休息室时，突然被一只大手拉进去。
温热粗糙的掌心捂住了她即将溢出口的惊呼，好闻的冷香也随之钻入鼻腔。
“安静点。”霍祁寒嘱咐后放开她。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一旁的桌前坐下。
慕雅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感受到掌心彼此的温度相交替，她心中微微一阵颤动。
“你拿到我的血液样本了吗？”一落座，慕雅就关心起正事。
霍祁寒坐在她对面，面无表情点头：“但因为你刚接种完疫苗不久，血液里面并没有太多抗体。”
“等7天后，疫苗完全在你的体内发挥作用，再抽取一次血液。”
“昨晚的信号是断断续续听不太清，你把一些关键信息都说一下。”
慕雅怔然的看着他，心脏止不住的加快跳动。
印象中，她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这样跟霍祁寒谈论国家大事。
他没有往日的那样冷言冷语，而是把自己当做了平等看待的合作对象。
心尖划过热意，眼瞳中的疏离被柔和的光取代：“他已经在这座城市投放了a种病毒，剩下还有五十几种病毒，分别要投放到国家的50多个重要城市里面去。”
50多个城市……基本上可以说是国家全面覆盖。
这样庞大的病毒计划，昨天那个科学家说死伤最少在几千万以上。
听完他的复述霍祁寒，冷冽的双瞳中闪着复杂的光，他久久的看着慕雅。
“做的不错，如果当初不是你牵制傅景轩，又跟我撇清关系，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弄到他的这个大计划。”
这是他用霍祁寒的身份直白的表扬她，以前这些话他只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