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照在向左右两侧展开的铁栅栏门后面的学校里,陆陆续续的学生背着书包,带着标志着自己姓名班级的校卡朝门后鱼贯而入。负责检查校卡佩戴的四到五年级男女学生个个手捧记录本,全都站在了校门后方,专心致志的放眼看着面前走过的所有学生的脖子。
谢飞顶着一空荡荡的脖子背着书包走了上前,四年级的女检查员正好把他拦了个正着,谢飞停下脚步,看向了面前这位手捧记录本的检查员。
女检查员对谢飞问道,“你校卡呢?”
谢飞低头一看自己的脖子,懊悔道,“落家了。”
女检查员又问道,“你几年几班的?”
谢飞答道,“一年四班。”
女检查员低头拿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一行字,随即对谢飞道,“可以了。”
谢飞绕过女检查员走向了一年级的大楼。
白懒懒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向前走去,不忘叨叨道,“得,这下殷老师又抓住谢飞的把柄了,下个星期一班会课上他肯定又得被老师叫起来破口大骂了。”
闻言,刚准备空着脖子走上前的叶喜蓝三人登时脑神经一动,齐齐刹住了脚步,互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三位检查员们。
蓝笑笑清醒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喜七七反驳道,“还惊醒呢!你要是不睡着,你的脖子就不会空着了!”
叶桑远指向了白懒懒戴着校卡的脖子,道,“白懒懒睡着脖子上也不是空的啊。”
喜七七认真地分析后果道,“少转移注意力,现在我们冲上去,只有死路一条。让他们记下我们的名字,然后给四班扣分,最后我们将会在下个星期一被男人婆逮住,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低着头忍受着从男人婆口中喷出来的口水、怒火等等等,一番水火过后,迎面而来的就是折磨我们双手的抄书。老子可忙着打游戏,没时间抄书。”
蓝笑笑道,“抄书有个毛用啊,我无论抄几遍都记不住。”
叶桑远赞同道,“确实,我被男人婆罚抄了五遍小学生守则,至今只会背几条。”
蓝笑笑提议道,“不然我们故意报错名,把屎盆子扣到八班头上去吧,反正男人婆看八班班主任最不顺眼,而且八班尖子生都对我们甩狗眼,嚣张的可牛逼了。”
喜七七大悟道,“好主意!”说话间,他瞥眼望见了从校门口走进来的中浅,中浅个头比同龄人矮了几分,比谢飞高一厘米。长着一张标准的葫芦娃的脸,一头黑发散下,蔓延到了后方的脖子中间,肤色偏黄,穿着华贵。显而易见他就是村里最大富商中锦成的唯一儿子,同时也是跟蓝笑笑一样在班上让殷虹美又爱又恨的尖子生和校园黑名单上前列之一。
中浅的脖子上也没佩戴校卡,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检查员面前,让其中一男检查员拦住了他,问道,“你校卡呢?”
中浅临危不乱,道,“忘戴了。”
男检查员又问道,“你几年几班的?”
中浅谎报道,“一年八班的。”
叶喜蓝三人全神贯注的等待着中浅的结局。
男检查员迟疑道,“八班的?”他思考了会儿,回忆道,“你好像不是八班的,是四班的吧。”
中浅质问道,“我几班的你还调查过是不?”
男检查员反驳道,“我没那闲工夫调查你,别忘了,你——中浅被校长挂在校园黑板报上不下十遍了,随便一看就认得出你来。你还好意思污蔑我,污蔑八班,简直罪无可恕!”
中浅不屑道,“四班就四班的,问题是你得知道我几年级的。”说罢,他便撞开男检查员走向了一年级的大楼。
男检查员愤怒的拿起笔在记录本上写下了一行字,咆哮道,“目中无人的小屁孩!我绝对扣死你班的分!”
见状,三人心一凉。心内异口同声地道,“此法不通,咱三也是臭名昭著的黑名单板上的‘三好’学生。谎报班级他们一定认得出我们,到时候我们被骂的就更惨了。”
马镜心跑进了校门口,瞥眼望见了还愣在校门口东张西望的叶喜蓝三人,提醒道,“别傻愣着了,还有十五分钟就上课了。”说罢,她便风驰电掣的奔向了一年级的大楼。
蓝笑笑道,“马镜心说的对,要是再迟到,咱三就可以享受走廊展览会了。”
喜七七抗拒道,“那多丢人,走了,我先上。”
蓝笑笑叶桑远一齐将目光放在喜七七身上,亲眼看着他走到了检查员面前。
女检查员看着喜七七空荡荡的脖子,问道,“你校卡呢?”
喜七七撒谎道,“在我书包里。”说罢,他便放下背在身上的书包放到了地上,转身拉开书包拉链,翻着双手在里面一通乱翻了起来。
女检查员提醒道,“走到一边去翻,别阻碍别人检查。”
喜七七道,“ok。”说罢,他便将书包拎起走到了一旁,悄悄观察着其他人的前进。
脖子上戴着校卡的余玥怡走到了检查员面前,余玥怡相貌中上,一头黑发麻花辫,一双耳朵上戴着书本耳环,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睛,身着红色短裙,光看着她的外表就突觉她浑身高傲。一样都是一年四班的